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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密集的炮火,實際上並不密集,馬背上的馬國良鞭打著戰馬不斷的向前衝著,衝過那一道鐵與火的地獄後,迎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開闊地帶,相比於先前的地獄,雖然子彈不時從四周射來,可這裡依然如天堂一般的平靜。(手打小說)
平坦的未犁的耕地,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沒有任何威脅,越過那道火力封鎖線的騎兵越來越多。
“兄弟們,殺”
喊殺聲在夜空中迴盪著,馬蹄聲再一次沸騰起來,此時騎在馬上的馬國良似乎看到了自己直搗黃龍的那一刻,看到了大哥說的“砸開了硬核桃,就能啃著香”的一幕,在馬蹄聲中,他似乎產生一種錯覺,這些似烏龜一般縮起頭來的逆軍,很快就會在他的馬刀下四處逃竄,他會像當年大、叔他們一樣,騎著馬,奪行幾十裡追砍著湘軍,沿途所有的樹上都吊滿了屍體,成千上萬的俘虜被劃開肚子,拖著腸子系在馬後奔跑著。
人有腸子有多長,能跑上幾圈?也許等打贏時應該讓他們打個賭,比比誰拖的時間更長,這可是考驗騎手的技術啊
就在這種幻覺出現在的時候,原本在平地上賓士的戰馬跑入了一個坡,下一刻隨著戰馬突然的嘶鳴,馬國良意識到了麻煩,當他想勒住馬時,馴服的戰馬卻突然暴燥起來,咆哮著向前向左右奔扭著,直到這時馬國良才看到眼前不再是平坦的田地,而是
壕溝。
或許這勉強算是一道壕溝,一道只有一米多深但卻有六七米寬壕溝,這一道壕溝實際上是用的河溝、水渠再以塹壕勾匯而成,與任何壕溝不同的是,這條壕溝裡到處插滿了入地的竹杆,塗上泥的竹杆的一端削尖,斜插於地。
在夜晚,塗上泥的竹杆並不顯眼,甚至會被人忽視,而這“竹林”又是呈坡,第一排只有一尺高,然後每排以幾寸的高度增長著,直到溝邊直插著的對達到約摸兩米長竹杆,同樣被削尖的竹杆。
幾分鐘前,這裡還依還是一片寂靜,可是現在,這裡卻沸騰了起來,朝外一側被挖成了緩坡,那些拼著命突破了外層防禦的戰馬在黑夜幾乎是直衝進了這道壕溝之中,低矮的尖竹無法阻當戰馬的腳步,卻可以刺傷戰馬,這隻讓原本性性就暴烈的戰馬變得更為燥動,戰馬嘶嚎著朝著前跳著,最終重重的摔倒在尖竹上,竹尖刺穿了馬身,刺傷了騎兵。
平地成坡,本就無警,戰馬衝坡速度自然加快,一時間儘管坡中盡是戰馬的慘鳴,但後繼的戰馬卻因騎兵一時勒不住,衝入壕溝內,被由低至高的竹杆穿刺著,而在另一端,機槍手卻操著機槍,有條不紊的射擊著,被嚴格控制射速的機槍,不斷揮酒著子彈,掃射著後繼的騎兵。
夜空中曳光彈的彈線從內外兩方朝著壕溝前掃射著,這是一個輕心設計的陷阱,一個讓騎兵突進後進退不得的陷阱。
進,前方的壕溝用竹槍阻擋了他們的退路,退,後方的被步隊拼命推開、炸開的鹿巖間,卻被子彈封鎖著,陷入這進退不得的開闊地帶中的清軍步騎,完全沒一絲掩蔽,灼燙的子彈從四周朝著他們射掃著,任意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炮兵發射空爆炮彈,幾乎把那些在已經標定射尺的開闊地帶中中無法躲藏敵人炸成了肉泥。而82毫米迫擊炮彈的轟擊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在前線碉堡裡計程車兵用他們的步槍和重機槍把那些沒有被炮彈炸死的敵人消滅了。
激戰僅持續了十幾分鍾,月光下除去戰馬的悲鳴、傷員的嘶吼外,似乎在一瞬間,其它的聲音都消失了。
月光下,在槍炮聲停止的時候,揹著大刀騎在馬上的刀客出現在這片開闊地帶中,沒有歡呼,沒有吶喊,騎在馬上的他們,憑著月亮,看到地上掙扎著的傷員時,會飛騎而過,手中的大刀從傷員的脖頸處掠過的瞬間,身首分家,血噴濺而出。
在這清點戰場的一刻,不再有槍聲,有的只是最原始的一幕,關中的刀客們用自己最熟練的手法,解決著這些敵人,繫著紅繩兒的大刀,這會顯是比洋槍更有用,更何況相比於槍,刀客們最熟練的傢伙,還是家鐵匠打製的八斤四兩左右的大刀。
在竹槍中身體被扎出幾個血洞的馬國良眼看著一個刀客朝他走了過來,他想抬起自己手中的河州刀,在戰馬摔倒時,他的手臂被竹槍扎穿了,直到戰馬摔倒時,他才反應過來,這竹槍林的歷史,這這是黑頭勇的竹槍林,他的記憶似乎回到少年時看到的那一幕。
在前方一隊隊衣衫襤褸目帶絕望手拿竹槍、頭包黑布的老人,在後方是一群群抱著嬰孩的婦人,同樣的絕望的一群人,在老人和婦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