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感覺自己選擇的這位銀行經理,實在是太過大膽了,政府有可能會出售鞍鋼嗎?
“陳經理,這可是全國最大的企業”
出言提醒一聲,劉靜璇卻在心裡合計起收購鞍鋼需要多少錢。
“不僅最大的,而且去年贏利超過兩億元,純利潤超過五千萬,可以說是全中國贏利最豐厚的重工企業,無論是誰得到鞍鋼,都會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國實業領袖,成為全中國規模最大的工業財團”
對眼前這位不過只有二十九歲的董事長,儘管她鮮少出頭露面,但陳輝德卻知道她可以說是全中國最富有的女人之一,全中國只有皇后的資產超過她,儘管她曾拒絕皇家因其事業上的成就給其的授勳、賜爵,儘管她深居簡出,在過去的七年間,幾乎很少來銀行,但他只知道眼前的這會董事長的事業心很強,或者說野心很大。
他不止一次曾聽說老董事長說過,她想給兒子留下一個帝國,一個工商帝國,而現在就是機會。
“收購鞍鋼需要多少錢?”
抬起頭望著陳輝德,劉靜璇輕聲問道。
“51的股份,至少需要2億元”
陳輝德的回答令劉靜璇沉默了下來,或許秦淮銀行擁有數億元的存款,但那些存款卻不是銀行的錢,銀行只能拿出其中的一部分放貸,一部分融資,還有一部分用以購買國家債券,這是銀行的“責任”,現在別說拿出兩億元,就是拿出兩千萬,恐怕銀行都拿不出來,實業融資佔用了太多的資本。
“有可能收購鞍鋼嗎?”
儘管知道銀行沒有那個資本,但劉靜璇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沒辦法忽視那個“規模最大的工業財團”,在她的內心深處,最大的願望就是留給兒子一個龐大的工業帝國,或各市地他不會像他的另一位兄弟那樣繼承這個帝國,但是自己卻能給他留下一個工商帝國,一個不遜於產業公司的工商帝國。
或許只有如此,才能讓她的心下平衡一下,畢竟相比於陳子軒,子念得到的太少了,這個當孃的只能力所能及的去彌補他。
“董事長,如果抓住這個機會的話,秦淮便能一躍成為全中國最大的工商企業,而且現在戰爭爆發,鋼價已經上漲,可以說”
“可以說,至少現在,很難買下鞍鋼”
劉靜璇苦笑著道出了一個事實,鞍鋼的規模太大、名聲太大,而且現在又值鋼價上漲,照現在的漲勢,真不知何時是個頭兒,若是鋼價下跌,政府售出鋼鐵廠,到不會惹起非議,可若是鋼鐵上漲之時,政府還有可能擔著民間非議售出鋼鐵廠嗎?
“是難”
點點頭陳輝德到是沒有否認買下鞍鋼的難度,但他隨即又補充道。
“可若是說試都不試,那就不是難的問題了,而且根本就沒有可能的問題”
他的聲音微微一揚。
“所以,無論如何咱們都應該試試”
“但是資金呢?資金怎麼解決?現在銀行能拿多少錢出來,你比我還清楚”
“錢總是能解決的,只要想想辦法就行,實在不行,咱們不還是能從其它銀行融資嘛”
陳輝德自信滿滿的說道,作為銀行從競爭對手那裡融資,或許在外界看來有些荒誕,可對秦淮銀行而言這卻是事實,過去的幾年,秦淮銀行之所以能快速發展,與多次從中央銀行、通商銀行以及其它銀行融資不無關係,正是多次融資幫助秦淮銀行渡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融資”
聽著這個詞,劉靜璇的眉頭微微一跳,那些銀行為什麼會給秦淮融資,她比誰都清楚,甚至就連自己的銀行為何能在中國的大環境下生存下來,也是因為那個人,如果不是不行,絕不能再以他的恩惠了。
過去沒有選擇,但現在自己卻有選擇,心下做出決定後,她便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放一放吧,陳經理,你今天在電話裡說的事,具體是什麼情況?”
今天之所以來這,只是因為那個電話,作為一間私有銀行,必須要和政府有著良好的關係,而同國會中各黨派保持良好的關係,則又是重中之重,下議院可以封駁很多政府決策,而秦淮銀行所選擇的則是立憲黨同民主黨,或許保皇黨才是下議院的第一大黨,但是立憲黨、民主黨加在一起所佔席位卻又不遜於保皇黨,相比於在政府中遍佈人脈的保皇黨,立憲黨、民主黨的人力顯得非常薄弱,正因如此,才好打交道,這些黨派根本就離不開工商界的支援,他們需要資金,可工商界中大都是國企,他們自然不會支援立憲黨、民主黨,兩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