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朝著槍刺摸了一把,隨後他的眼睛便盯著站在出擊位置探頭看著對岸的連長,此時連長正叼著哨子。
而在他們的面前,每隔50厘米,一根簡易的梯子,那是出擊的梯子。
“檢查彈藥”
班長和伍長們,不時重複著早已重複數次的命令,檢查彈藥是否齊備,每人120發子彈、4枚手榴彈。
檢查急救包,四根繃帶、兩塊紗布,還有什麼,裝滿炒麵的乾糧袋、水壺,一但接到出擊命令,他們根本不可能再有吃口熱飯的機會。
在這焦急的等待中,炊事班的伙頭兵,抬著熱騰騰的竹筐,筐裡頭盡是兩拳頭大的大包子,而且還是白麵的,包子的香味戰壕裡瀰漫著。
“快點,快點大肉餡的包子,每人先拿兩個,可盡的造啊管夠”
像搶食一樣,原本等待出擊的戰士,立即開始搶起了饅頭,不論是否緊張,每個人都像的餓死鬼一般的狼吞虎嚥著。
“狗養娘的,最後一口熱飯了”
李天峰大口吃著包子,就著開水嚥著下後,在嘴裡罵咧著,罵咧著咬著包子,淚水卻是止不住的流著,這一仗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狗日的大肉餡包子,要是有碗羊肉板面就好了”
在大戰來臨前昔,不再有往日的期待或是焦切,有的只是戰壕里人們各種各樣,或許正常或不正常的反應。
“老子死了,也就是一大肉餡包子”
鐵國良罵了一句,或許感覺頭頂上的前幾天剛領到的鋼帽子太過於沉重,他脫掉了鋼盔,連吃了兩個噴香的大肉餡包子後,平素至少能吃八個的他,這會卻吃不下去了。
“班長,你怕不”
旁邊的懷抱著輕機槍的馬國忠愣愣的問了一句,過去他喊著操日本小鬼子的蛋,可這會他的腿卻忍不住顫著,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對於五十二師的戰士來說,這又未償不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戰場,他們和河州步隊殺過,可那卻是兩個時代的戰爭,而現在他們所需要面對卻是意志、裝備絕不遜於他們的列強之軍。
“怕,怕個鳥,小日本也不是三頭六臂的,子彈照樣能打死,炮彈也能炸死”
他嘟嚷了一句。
“你小子到時給我瞄準了打,班裡的兄弟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這架機槍了”
嘟嚷著,他把頭抬上戰壕上插著的那面國旗,國旗的朝著西北飄著,他們要把這面國旗插到奉天新站,直線距離50公里整
時間
哨聲響了
“嗵”
伴著炮栓關閉的聲音,第一軍第一重炮旅的48門152毫米遠端加農炮炮膛關閉,被摘掉了炮衣和偽裝網的大炮修長的炮管直指天際,這是利用艦炮身管設計的遠端重型加農炮,射程超過20公里,幾乎是全世界射程最遠的地面火炮。
拉著炮繩的炮手,右手將炮繩系纏在手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邊小旗,等待著開炮的命令,而來回渡著步的軍官們,不時的會開啟懷錶,最後一刻凝重的空氣,幾讓人心生窒息
與此同時,距離遼河十幾公路的一道臨時鋪設的鐵路支線上,一門巨型的大炮橫跨在十字型的鐵路線上,在電動機的調整下,鉸接式廂體上的大炮,調整著射角,
“咣”
800磅重的炮彈,在電動推彈機的推動下,被裝進了炮膛,隨之又是一個個發射藥包,在火炮裝填的同時,站在指控臺上的薛天不斷的下達著調整射角的命令,
完成裝彈的列車炮那52倍305毫米火炮修長的身管,開始緩緩以45度射角直指向天際。
嘟
就在薛天調整著鐵道巨炮的角時,伴著夜空中的汽笛聲,一列火車噴吐煙霧轟隆作響的朝著遼河鐵路橋使去,那是遼河上唯一的一座橋,在橋的西岸駐有日軍的一個大隊計程車兵,這列火車和過去從這裡駛過的火車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無非是運載著麵粉或是鐵絲、鋼軌之類商品的火車,無論是日軍或是俄軍,都需要這些貨物。
十幾分鍾後,在列車距離鐵路橋還有一兩公里時,列車開始減速,車廂內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戰士,透過悶罐車車門的小窗戶,從鐵路兩側的樹木和建築能夠分辨出列車已經減速了。
“兄弟們,槍上膛”
從肩下將衝鋒槍朝前一推,王義的雙目直視著車廂外,車廂內嘩啦啦的上膛聲迴響著。
“上刺刀”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咔咔的上刺刀聲音,一路上咣噹作響的悶罐車裡,似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