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子笑道:“聽娘說,在我醉倒後,張兄和瞿兄便和我爹斗酒”李伯一怔,隨即笑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跟著又道:“哎呀!光顧著說話了,帥少爺快請進。”
小舟子忙謝過了,走了進去。
尋著張正道,取笑一番,小舟子便拖著他往找瞿九思,討了兩人的轎伕錢後,著實的數落了他倆一番,心中好不得意。
倒不是小舟子小氣,定要討那幾文轎伕錢,不過一想起前些日子兩人在自已面前大談飲酒是如何如何痛快,又有怎樣怎樣意境的事,小舟子便心下有氣。
他兩人明知道小舟子不會飲酒,偏是在小舟子面前大談特談,還說什麼:“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說小舟子身為荊楚四大才子之首,卻不會飲酒,端地辱沒了身份。今日可好,小舟子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
兩人倒是爽快的交了轎伕錢,沒半點猶豫。小舟子先前還以為兩人會心有不甘,但這時看他兩人樣子,卻是一臉的心悅誠服。
忍不住更加得意,問道:“張兄,瞿兄,這下你們可服了麼?”
兩人哪敢說不?都是連連拱手道:“古有杜康,今有帥伯父,我兩人拜服之止。”倒是瞿九思一臉奇怪的道:“帥兄身為當代杜康之子,卻不善飲酒,當真是奇哉怪也!”只聽得小舟子為之氣結。
當下三人又往王府邀了王鼎,四人一同出遊。
途中問了王鼎考的情況,他微笑不語,他三人頓時明白,便也不再問,放開胸懷,暢遊明山好水之間,雖是放浪形骸,卻也逍遙自在。
就這般過得十餘日,他四人日日出遊,其中更是把酒言歡,倒把童生試一事拋到了腦後。每次登高,張正道必賦詩一首,讓王鼎趁醉用狂草書了,小舟子心下暗道:“還好是在這個時代,若是在自已那個時代,似這般在這些名山古蹟上塗鴉,不被罰款那才奇怪了。”
想罷便覺好笑:“這些‘墨寶’到了自已那個時代便成了文化遺產,但若是把這王鼎拉到自已那個時代去寫的話,便又成了毀壞名勝古蹟,當真好笑。”
這一日,小舟子起了個大早,匆匆吃過了飯,便又想出門往尋瞿九思三人,卻被帥上鈺叫住,道:“舟兒,今日是發榜之日了,你便在家中待著等訊息吧。”
小舟子這才省起,忙答應了,心下不免忐忑。
這幾日來,倒把這事給忘了。雖然自已很有把握,但畢竟身在局中,自是患得患失,在家中如坐針氈,心中焦急。
堪堪到得午間,小舟子只覺時間過得比平時慢了百倍,當真是度日如年。
帥承瀚和帥承治也都沒去私塾讀書,留在家中。
兩人也似自已一般坐立不安,承治更是隔幾分鐘便差承瀚到院外看看,有沒有報喜的人來。
就這麼過得個多時辰,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小舟子心下不由得大急,忖道:“難道我考砸了?不過不過這應該不太可能啊,以自已當日所作的那篇文章來說,便是不能高中頭名案首,也應該名列前茅的,斷無不中之理。”
柯氏顯然明白小舟子在擔心什麼,忍不住勸道:“舟兒,你別太過在意,即便今年沒考中,以後還有機會,擔心也是沒用。”
小舟子正想說話,旁邊帥承治已經叫道:“不會的!哥哥必定會高中頭名。”
眾人聞言一驚,便連帥上鈺也是一臉驚容,轉頭望向帥承治。
只聽他繼續說道:“哥哥是荊楚四大才子之首,一個小小的童生試,怎會難倒哥哥?
我說哥哥一定會高中頭名!”
小舟子心下感動,知道自已的形象已經深植于帥承治心內,在他看來,自已是無所不能的,因此才會一口咬定說我必中頭名。
想著便有些慚愧:“連治弟都對我這麼有信心,偏是我自己如此患得患失,中也好,不中也罷,又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自敢拿得起放得下,又何必為這些事在意?”
既然想明白過來,便也不在意了,笑道:“治弟,你說的不錯,照我估計,便是不中頭名,也應是名列前茅的。爹!娘!你們不用擔心。”
柯氏倒不在意小舟子中不中的,但帥上鈺卻不同,只見他依然眉頭緊鎖,似乎滿懷心事。
便在這時,遠遠的一陣爆竹聲傳來,其間還夾雜著鳴鑼之聲。小舟子心下一動,忖道:“難道是來了?”
正想著,帥承瀚已經奔了進來,叫道:“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前面來了一群報喜的人,想是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