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他便改任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劉敬宣的參軍。這年八月又請求改任彭澤縣令,在官八十餘日,十一月就辭官歸隱了。這次辭去縣令的直接原因,據《宋書》本傳記載:“郡遣督郵至,縣吏白:‘應束帶見之。’潛嘆曰:‘我不能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人!’即日解印綬去職。”而他辭官時所作的《歸去來兮辭》說出了更深刻的原因:“歸去來兮,請息交以絕遊,世與我而相違,復駕言兮焉求!”陶淵明徹底覺悟到世俗與自己崇尚自然的本性是相違背的,他不能改變本性以適應世俗,再加上對政局的失望,於是堅決地辭官隱居了。辭彭澤令,是陶淵明一生前後兩期的分界線。此前,他不斷在官僚與隱士這兩種社會角色中做選擇,隱居時想出仕,出仕時要歸隱,心情很矛盾。此後他堅定了隱居的決心,一直過著隱居躬耕的生活,但心情仍不平靜:“日月擲人去,有志不獲騁。念此懷悲悽,終曉不能靜。”(《雜詩》其二)他在詩裡一再描寫隱居的快樂,表示隱居的決心,如“且共歡此飲,吾駕不可回”(《飲酒》其九);“託身已得所,千載不相違”(《飲酒》其四)。這固然是他真實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