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已經集體下了最後通牒,拿不出成果來就扭送咱們去法院,告咱們詐騙。”
“趙老什麼反應?沒去再做做說服勸解工作?”
“趙老拍了桌子,罵了人,又能怎麼樣?拿不出東西紅口白牙,許諾誰不信?股東們都撕破臉了,這人一不要臉了很多事情就沒糊弄了。”“鼠目寸光呵——這些人,講好了同舟共濟半道上又紛紛下船。”“你怎麼樣?”白度問昏昏欲睡明顯得有些體力不支的元豹,能堅持到最近的飯館嗎?”
“給我沏杯麥乳精。”“哪兒還有強化食品?”白度環視空空如也的室內,“能當的全叫劉順明當了吃西餐了。你就先喝杯糖水吧。”
白度找出個糖罐,把所有剩下的糖末兒都倒進一口杯裡,衝上水遞給元豹。元豹一口氣都喝了下去,舔著嘴唇伸著空杯:“還要。”“這樣不行呵。”孫國仁用手搬著元豹嘴巴看看他的牙口,“他還需要補,大補,否則拿出去也會被打回來,商檢那一關也就過不了。”“振作點,元豹,”白度搖著萎靡不振的元豹。“你可不能趴下。你才餓了三天,長城壓根兒就沒吃過一口,照樣幾立了幾千年。”“咱們中國能讓人從月球上看見的就你們倆了。”孫國仁也聲淚俱下。“我想吃只雞。”“給你,都給你,還想吃什麼?只要國內出產,全國人民不吃虎口奪食也要給你弄來。”
白度抹抹淚站起來,堅定地對孫國仁說:
“砸鍋賣鐵,也得讓元豹吃頓飽飯。”
一個簡陋的個體小飯館,孫國仁和白度攙著捂著軍大衣的仍然渾身哆嗦走不動道的元豹走進來,在一張汙漬斑斑的破桌子旁坐下。孫國仁敲著桌子不耐煩地喊:“老闆,上菜!”
坐在收款臺後面的老闆娘看看這三位,又抬頭看看看收款臺玻璃上貼後張帶照片的通輯令。叫出老闆,用下巴指指那邊坐著的三位,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老闆解下圍裙擼胳膊挽袖子地過來:“您三位是‘全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