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沒吭聲,蒯越道:“軍師請講,越洗耳恭聽。”
戲昌肅容問道:“今漢室衰微,天下雄群並立,各鎮諸侯皆擁兵自重,或匡扶漢室而成就不世偉業,或圖自立稱王,然大浪淘沙,成事者寥寥,不知二位以為何人可為英雄?”
蒯越臉色淡然,雖不知戲昌接下來要說什麼,但以他的智計,又如何看不出來戲昌現在說的只是個場面話而已,當下順著戲昌的話頭道:“主公雄才偉略,雄姿英發,踞襄陽而虎視荊南,揚、益二州,麾下兵精將勇,君明臣賢,可為英雄。”
戲昌欣然笑道:“異度兄所言甚是,然自古以來,明主不納外臣,良臣不事二主,君視臣為手足,則臣視君為腹心,不知子柔兄和異度兄以為如何?”
二人皆頷首道:“軍師所言甚是,正該如此。”
戲昌話風一轉,隨即又道:“就昌所知,然荊襄士族保守自重,雖良田千頃,私兵豪奴鉅萬之數,卻無外拓疆土之心,諸如蔡瑁、張允之輩,雖投主公帳下,實為宗族耳。主公雖有匡扶漢室之心,然兵不足以外拓,糧不足以內需,如之奈何,請兩位教我。”
“這”
蒯良、蒯越對視一眼,皆無言以對,神色間已經有了不悅。
二人如此聽不出來,戲昌拿蔡瑁、張允說事,其實是在敲打他們,蔡、張二族皆為荊州大族,田以千頃計,私兵數千鉅萬,雖然說的是蔡瑁、張允,但何嘗不是在說他們。
蒯氏也是荊州大族,田產私兵並不比蔡、張二族還少。
戲昌說主公兵不足以外拓疆土,糧不足以支撐大軍所需,卻問計於二人,雖然嘴上說的客氣,問計於二人,但蒯良、蒯越都是智計過人之輩,如何聽不出其中的言下之意。
說白了,就是要逼著蒯氏送兵送糧。
戲昌毫不在意,似是沒看到二人臉上隱隱的不悅,又笑道:“古之明君皆能親賢臣而遠小人,臣賢,則君視之如手足;臣妄,則君視之如叛寇。主公雄才大略,亦有情義,能於手足共苦勞而享富貴,若我等臣子傾心以助主公成就偉業,則光耀門楣、垂名青史可期;若我等臣子不事臣節,不盡臣忠,則怨不得主公不仁,昌言盡與此,還請子柔兄、異度兄考量。”
蒯良、蒯越聞言,皆目露沉思之色,沉默不語。
兄弟二人也終於聽明白了,戲昌雖然說的隱誨,但言下之意卻也透出露了一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