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此二人雖有大才,但若不能甘心為主公所用,怕無益於主公大業。”
周堅目露沉思之色,輕輕敲著桌案道:“志才繼續說。”
戲昌毫不諱言地道:“蒯氏乃襄陽大族,良田以千頃計,私兵數千上萬,蒯良、蒯越宗族觀念極重,雖有大才,卻與其他門閥無異,皆以宗族為重,縱然能為主公所用,也必留有餘地,此所謂宗族為大,遇事必先考慮宗族,則缺乏足夠的進取之心。”
周堅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戲昌的這番分析可謂是一針見血。
事實上,荊襄士族的確將宗族看的很重,蔡瑁、張允等荊州降將皆是如此,若周堅強盛時還沒什麼,但若周堅勢微,這些人第一個要考慮的,便是如何保全宗族。
說白了,就是有點強頭草的傾向。
周堅即有野心與群雄逐鹿,要的是部下的絕對忠誠,自然容不下此類人。
“志才可有良策令此二人歸心?”
周堅蹙眉問道,若是庸才,直接踢到一邊,或者找個機會令之戰死沙場即可。
但蒯氏兄弟即有大才,到是不能棄之不用了。
戲昌微笑道:“蒯良、蒯越兄弟二人皆是聰明人,以主公之雄才大略,只需略加敲打便可令其歸心,主公何不先見過此二人,稍後昌再與其詳談一番?”
周堅‘嗯’了一聲,揮手道:“讓蒯氏兄弟過來吧!”
戲昌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不多時領著蒯良、蒯越進了偏廳。
“見過將軍。”
二人上了偏廳,向周堅拱手一禮,從容不迫,甚是淡定。
雖然在襄陽等了足足一個月,但從這兄弟二人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不奈煩。
“子柔、異度快快免禮。”
周堅神情親切,親自起身將蒯氏兄弟讓到下首入座,這才矮身坐下,目光灼灼地瞪著二人道:“子柔、異度皆為荊襄大才,有國士之風,本將軍素來敬仰。方今漢室衰微,本將軍欲匡扶漢室,以全忠義,不知子柔、異度可否助本將軍一臂之力乎?”
蒯良、蒯越對視一眼,齊聲拱手道:“願為將軍效力。”
周堅剎時眉頭一蹙,有些不悅。
戲昌在旁邊笑道:“子柔兄、異度兄何不上前見過主公?”
“這”
蒯氏兄弟噎了下,略一猶豫,便上前再拜道:“見過主公。”
周堅這才龍顏大悅,上前扶住二人,欣然道:“本將軍得子柔、異度。大事皆矣!”
“恭喜主公喜得賢才。”
戲昌也不失時機地在旁邊恭賀了一聲,和周堅目光相投時,各自心領神會。
蒯氏兄弟先前只表示願為周堅效力,卻不願奉周堅為主,明顯是留有餘地,不想把身家性命押在周堅身上,這絕對不是周堅相要的結果。
戲昌逼二人奉周堅為主,情況就將截然不同。
這個年代的人重諾,特別是士族,極少有背棄信諾者。
蒯氏兄弟若奉周堅為主。就必定要為周堅‘匡扶漢室’盡心盡責。
不過。荊襄士族觀察守舊,將宗族看的太重。就算蒯氏兄弟奉了周堅為主,但也不會將身家性命和宗族安危全押在周堅身上,還需進一步努力。
周堅問了些蒯氏兄弟政略、軍略上的問題。二人胸有成竹。對答如流。而且在一些問題上還有獨到的見解,極有見地,顯然皆是才智絕佳之士。
周堅心下暗喜。閒談了半個時辰,才起身送二人出府。
戲昌在旁邊給周堅遞了個眼色,周堅心領神會,當即止步,戲昌卻跟了上去。
“兩位且慢。”
戲昌從後趕上蒯氏兄弟,微笑道:“若蒙二位不棄,今夜到在下府上歇宿如何?”
“這”
二人皆是智計過人之悲,略微一怔,便知戲昌估計還有話要跟自己兄弟二人說,自也不好拒絕,當下交換了一記眼神,拱手道:“即如此,就叨擾軍師了!”
“同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戲昌欣然一笑,連忙叫來馬車,請二人上車,“子柔兄、異度兄,請。”
“軍師請。”
二人連忙謙讓一番,待戲昌登上馬車後,才上了馬車。
馬車沿著街道緩緩前行,車伕遵照戲昌的吩咐,將車趕的不疾不徐。
馬車裡。
戲昌打量著蒯氏兄弟,微笑道:“昌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二人臉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