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王基自是一直在觀摩著兩人的槍法,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有些吃力,眼前的那些招數已經讓他的眼睛有些應接不暇,這自是因為趙雲的槍法越來越快。
“伯輿可以了,僅需看張任了,這會兒的子龍將軍卻不是你目下的能力能夠觀摩的”。對於李康,王越卻是不用過多的指點,因為李康雖然有時候渾,不過他一直都能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不會去做超過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
場中,張任的廝殺的聲音依然故我,可是而今聽來卻是變得急促了,原本兩人相同的進招也漸漸讓趙雲帶動了頻率,此刻的張任卻是已經快要失去了對自己掌控。手中的青殺也像是變成了一條不斷噴吐著毒霧的青色蒼蟒,不過卻被一條巨龍調戲的沒有了脾氣。
白龍駒自是一直昂著它的頭。脖頸間那朵盛開的白蘭花卻是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香氣散發。
如今的情勢,卻是人人都知道趙雲己經大局在握,張任的落敗卻是已經註定,畢竟兩個人天生的差距,並不是憑著一顆渴求勝利的心就能抵得上的,何況對方的爭勝之心未必會弱。 猛地,趙雲卻是大喝一聲之後,原本只是快捷晃眼的亮銀槍上變得讓人恍惚,兩槍相碰撞的聲音此刻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如同在打鐵鋪中那些應付要淬火的成品一般”丁叮噹當的持續不斷。
“我們走吧!”卻是王越對著兩個還在沉浸在趙雲華麗的表演中的弟子說道,他自是看出此刻張任已經敗了,不過趙雲卻是隻有殺意,卻無,如若不然,何需如此大力的攻伐之。
師徒三人身形轉過,場中的打鐵聲已停此時趙雲卻是已經收槍而立。張任坐在馬背上的身軀自然還是筆直,可是緊攥在手上的青殺的抖動,自是已經表明了此刻張任的虛弱。
兩軍無人輕動,一聲戰馬的嘶鳴響起,只見張任的坐騎的前腿卻是一軟,跪向前去。那邊廂白龍駒卻是已經輕輕的轉過了馬頭,邁步迴向本陣。
耐不住的李嚴,卻是吩咐副將,連忙上前將還僵直在場中的張任給拽拉了回來,原本冷清的場中仍是冷靜,益州軍自是默默,默默的接過自己的主將,默默的迴轉身。默默的向西去,向西去。
而另一邊的夏侯淵卻是看了看嚴陣以待的荊州軍,又望了望張飛,卻只是恨恨的一嘆,也跟著益州軍的腳步去了。
看著敵軍的兩隊人都已經退去了,荊州兵卻也相應的撤進了種歸城內。
此刻卻是日已過午。太陽已西斜,秋風漸起,吹過方才的戰場。只有那匹跪在那裡的戰馬被風吹過,發出有些不甘的嘶鳴。
益州軍卻是就此怏怏的回去了,跟著的自是已經無法東顧的夏侯淵和曹彰領著的那幾千殘兵。
對於益州的攪局,就像被秋風吹落的枯葉一般,很快的消散在眾人的眼前。此時的荊州,自是內憂已除,後顧也無患,可以一心一意的對付矗立在大江兩岸的曹軍和江東軍,不過現在倒是江東的孫權有些麻煩了。
自從接受周瑜,魯肅等人的計劃,趁著曹操一時疏忽,讓孫權坐擁了淮南的那些富庶之地,而後又半哄著,讓曹操和江東兩家一起進攻荊州,本以為會是輕鬆的事情,卻是沒有人會想到能夠遷延至今。
對於荊州的野心,孫權自從得了魯卜二”生了竟長江!極,建號帝互的想法蘭後便不可喝生了,除了第一次在劉表在世時,輕鬆的奪得了江夏之後,隨後的舉動卻是沒有一次能夠順心的。
荊州在有了劉備主政以後,卻是像的上天的照顧,當年的孫權憑著新佔了江夏的聲勢,親領著數萬大軍征討立足未穩的劉備,竟然莫名其妙的的惹上了一場瘟瘦,而荊州兵卻是不知是早就有上天預警還是怎麼,瘦瘦初起,便有神醫張機等的全力救助,而入了荊州的江東數萬大軍卻是受創頗重,若非有荊州相助,或許連帶著周瑜這樣的人物都會毀在那場瘟瘦中。
而後和劉備交好,倒是得其惠承,有鄧瀚相助了海鹽新制之法,讓江東的財力倍增,還連帶這發現瞭如今正在開發的夷州之地。雖說賠上了尚香這個妹妹,不過時常有探子來報。她與那瀚在荊州卻也琴瑟和鳴,過的不錯,而今卻又有了身孕了,得知了這個訊息,倒是讓吳國太高興了好一陣子。作為兄長,孫權倒也對這個妹妹的際遇感到慶幸。
可是現在,這位江東之主卻是有些煩惱了。
“公苗,情報確實了麼?。站立在大殿上,背對諸人的孫權問道。
“回稟主公,末將又幾次的徵詢了早先留在建安,安平還有臨”等地的間口的訊息,確實落實清楚了,那些山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