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機趕路的時光中,好在鄧瀚先前的舉措還算得力,倒也沒有讓受感染的人數增多,而且看那幾個患者,雖然症狀在持續的加重,可是看樣子,幸虧他們的身體不錯,倒也可以堅持。而那於路上發現的那個人,更是讓鄧瀚等人驚訝於他的體質,似乎那人更比那幾個被感染的軍士的體質優越些,還在昏迷中堅持著。
而與此同時,與劉備相對的孫權自領的大軍卻是漸行漸慢,距巴邱尚有百里處時,便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但是南面太史慈所部,卻是對攸縣攻打不止。太史慈自是領兵兩萬,四倍於劉磐所率的攸縣守軍,不過兩個人卻是知己知彼,而加上劉磐多年來鎮守攸縣,與城中百姓們秋毫無犯,相處融洽,卻也使得軍民一心,此際的攸縣雖小,卻也讓太史慈為之頭疼不已。不論他是如何攻城,總是能夠被劉磐給化解了,即使他誘敵擾敵辱敵,敗兵詐敵,劉磐卻是不為所動,一心穩守城池,一時間雙方卻是僵住了,太史慈攻城無果,而劉磐兵少,卻也不能退敵。
而周瑜所領水軍,自初始時活躍的很,江東水軍先前就於巴邱附近佈置有巡邏的戰船,待得起兵,從巴邱而下,以至長沙附近的江面上都有江東水軍四處遊移的身影。有時候,他們甚至在周瑜的率領下,棄船登岸劫掠一番長沙附近的地方,不過好在他們最終的目的乃是為了奪取長沙,故而周瑜卻也不願過多的惡了附近的百姓,這樣小打小鬧一番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削弱劉備軍計程車氣軍心而已。
甘寧和陸遜自是不會無動於衷,任江東的水師橫行無忌,既然正面無法迎敵,那便多用騷擾之計,以甘寧的本性,自是要多佔便宜少吃虧,不停地對周瑜水軍的側翼和後方進行著襲擊,時而在他的輜重上燒殺一番,又時而縱快船奔襲周瑜水軍的後方,雖然周瑜守禦有方,對於甘寧這種如狼般的襲擊戰術,卻也只能罵了一句:賊性不改!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東的水軍卻是漸漸的安定了下來,當孫權大軍再次進軍至巴邱城外三十里處時,周瑜的水軍卻也是停靠在孫權大軍的附近,兩路軍馬卻是相鄰駐紮,互為犄角,卻又不進兵,讓巴邱城中的劉備等人迷惑不已。
先前,雖然將軍們都是努力的安撫著手下,但是關於瘟疫的傳言卻是使得人心惶惶,若不是劉備吩咐手下們耐心的給軍士們善言解釋,溫言勸導,還將原來感染將士的情形告知於眾人,以及還請了張機先生即將來此給眾人醫治,雖然人心惶惶依舊,卻也勉強維持住了大軍計程車氣,畢竟張機神醫之名在江南之地已是確實無誤的。不過,好在此時張機先生已然到得了巴邱,一時之間,不僅劉備安心,眾位將軍也是心下大定,連帶著全軍將士也是軍心大振。
原本張機未到來之前,巴邱城中即便是百姓們做飯升起的炊煙都是稀稀落落的,可是張機來了,原本蕭索的氣氛,登時如同遇到暖陽的白雪,消弭無蹤了。
世事總是無常,原本若是沒有鄧瀚將張機延請至荊北,或許江南此地的這些傷寒早就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機發現並消滅於萌芽之中了,當然那樣的話,或許黃敘那條小命也就沒有了,不過這江南的傷寒終究還是要靠張機來診療,無他不成事。
相較於巴邱城中略帶著喜意的氣息,而城外的孫權大營卻是有些愁雲慘淡萬里凝啊!
水寨中,一處大帳中。
“公瑾,可好些了!”卻是魯肅正站立在距離床榻很遠的地方問道,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他問候的人,也是一個病人。那人自是斜躺在榻上,雖是病體纏mian,可是塌旁几上卻是佈滿著書信竹帛,看樣子,即使這般情形下,這位還在努力的籌謀著什麼,這卻是周瑜,江東水軍的都督。
“還好,”說這話時,卻忍不住,很是一陣咳嗽,憋得那人滿臉通紅,紅的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泛著妖異,魯肅自是要上前撫慰,周瑜卻是硬撐著示意阻止,待緩過了這口氣,那人卻是續道,“主公那邊如何了?”
魯肅卻是嘆氣道,“哎,公瑾,你還是先好好的將養吧,這些軍務且先放一放再說吧!主公那邊尚好,只是兵士們多有傷患,至於將領們卻是沒有帶病者!哎!”說道這裡魯肅不免又嘆了口氣。遍觀全軍上下各級將領,唯有這甚為重要的都督竟然也患病了,這個可如何是好!以周瑜如今在江東的地位,若是其一旦不測,卻是不啻於損了孫氏的擎天一柱。
“呵呵,咳咳,子敬,我不礙事,只是有些不甘心,原本我等都希望趁劉備立足未穩,為我江東再在荊州謀奪一地,看來如今卻是有些關礙!謀事在人,城市卻在天啊!”言語至此,周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