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為好!”
“小師弟,莫要管他,”龐統卻是一副陋容,此時卻還做個怪臉,“雖說不以成敗論英雄,我也不恥於曹操之為人,可是曹操敢以少兵迎敵,且主動出擊者多,其用兵之膽大,用計之險,對袁紹心思把握之準確,可謂是一時之冠啊,若是他日我等與之對敵,雖不怕他,卻也需小心為上!”
聽過諸人的發言,唯獨孔明卻是穩坐一旁不語,神色間卻是稍顯憂色。“曹操此人,未有官渡之勝時,其飛揚跋扈之舉已屢見不鮮,而如今其自是更加的勢大難治,想我大漢自董卓亂政以來,卻是多災多難,雖有眾多英雄前赴後繼,卻是朝綱敗壞至斯,當此時,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且觀曹操為人,奸詐欺狠,名為漢相,卻把持朝政,是為漢賊,以我等,必當尋得明主,輔之滅賊,以還政與聖天子,而後可安天下!”
議論至此,水鏡先生問道:“以爾等所聞,可尋的明主安在?”說完,目光掃過眾人,卻是看到鄧瀚有些意動,先生便笑著開口道:“你們看,你們的小師弟好像也有所思,就讓他先說說,如何?”
眾人卻是含笑,自是答應,心下卻是想道,先生卻是施教依然如故,於不動聲色間,開人心智,發人心思。
鄧瀚眼見如此,經過一年潛心修學,外加上結合原先的所知所聞,倒也不怯場,當仁不讓道:“當今天下,雖然仍是群雄並起之勢,然其勢已衰,倒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已經成為實力最為強大者,其他的諸侯,如西北馬騰韓遂,雖然西涼軍向為天下強兵,然騎兵不善攻城,且西涼一地,土地貧瘠,若是曹操要對付西涼軍,只需嚴把長安,潼關等關隘,極大可不必憂慮。而漢中張魯,益州劉璋二人雖治下均是足糧足食之地,卻這二人均極不善兵事,其如今還能並稱為一家諸侯,不過是依靠地理罷了,卻只能做守家犬,出不了院門,”說道這裡,鄧瀚稍歇,見眾人皆含笑不語,便繼續道,“還有兩家諸侯,卻一是我等州牧劉荊州,一是江東的孫破虜,先說這孫破虜,自是兵精糧足,且其麾下自有良臣猛將輔佐,但江東之地,世家閥門林立,卻不是下品寒門之士求託的首善之地,至於劉荊州,貌似已老,沒有什麼朝氣,投靠他,怕是會沾染些暮氣。”
“哈哈,不想小師弟,竟是如此調侃劉荊州,且不要讓此言傳到你父親耳裡,不然定會打你個幾十板子!”卻是徐庶調笑道,眼光一掃,續道,“而且你是不是也忘了,你諸葛師兄於那州牧大人還沾著親,小心州牧大人派人來拿你!”
這一番言辭倒也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師弟,是不是還漏說了什麼人物?”龐統言道。
“當下能各自為政的似乎也就這幾人吧!”鄧瀚說話之時,卻也偷眼瞥了瞥一旁安坐的諸葛亮。
“這論英雄嗎,自然是不能以成敗論,豈不聞有志者事竟成,三千越甲可吞吳之舊事?”龐統甚愛兵事,自是開言三句便見不離。
“哦,師兄可是指那劉皇叔,劉備劉玄德!”見龐統點頭,鄧瀚自然免不了一番點評,“以小弟之愚見,此人可得一言為評!”
“何所言?”
“此人卻是頗有高祖之風。縱觀其自起兵以來,歷經大小戰役,不論勝敗,均能輾轉騰挪,捲土重來,且是屢敗屢戰,雖九死而不悔,且此人極有仁義之風,性格弘毅寬厚,知人待士,善得人心,故有關張二人不離不棄,簡雍糜竺左右相隨,若能得立足之地,也能成一方諸侯。”
“師父,你看徒兒說的可還入得眼?”鄧瀚說完便向水鏡先生問道。
先生不答,只是微笑頷首。自然是鄧瀚這番話,令先生很是滿意。俄頃,先生對著還都略有所思的眾人道:“瀚兒所言,或有出入,但以我觀之,大體上不錯,然當今之世,非獨君擇臣,臣亦擇君。又有云,百聞不如一見,爾等自也可去察其言,觀其行,想我司馬徽之弟子,自是當世一等人才,爾等切莫做那明珠暗投之事啊!”
聞得先生此言,幾人個均是起立恭敬道:“謝先生指點,我等自是不敢妄自菲薄,更當奮發,不辜負先生的一番教誨!”
“不拘於爾等是願為官,為民,為商,為隱,只求每個人都能上能俯仰天地,中得各舒己志,和順親友,下不遺恨於後世!方不負此一生!”
“弟子謹記!”眾弟子肅言道。
第十章 躬行與躬耕
自從那日一番人物品評之後,水鏡先生對鄧瀚的所持的教導態度又是不同,頗有些讓他撒鴨子的勁頭。而且,水鏡先生又開始四處遊歷的生活,不過這次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