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後可能的追蹤,以左慈的智慧當然能夠想得到,畢竟他們這一行人若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曹操的面前的時候,每個人可都是他想要得之而後快的,不過這個時候的曹操,他卻是知道正在雲臺山上被華佗擺置著呢,即便是經過華佗的妙手能夠將他那個糾纏了半個世紀的痼疾給治好了,可是要想恢復健康的話,也是需要些時間的。
也虧得曹操不在許都城中,雖然曹丕和曹衝等人也算是一時之翹楚,不過和積威多年的曹操相比,兩個人也還是很嫩的,當然要是曹操在虛度的話,卻是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並且進而也不會影響城中大多數人的心智,使得這些人不能安心的判斷面前的情勢,也不會讓左慈他們能夠藉機從城中逃竄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左慈也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蹤者他們,畢竟他們的行蹤,在那個時候的夜裡卻是顯得很是突兀的。
當然也是因為曹皇后之故,畢竟這樣的嬌小姐,卻是不會有那麼好的體力,跟著他們一路相隨的。
可惜這樣的事情,在左慈的眼裡,卻不會是什麼難題,他可是左慈
經過了簡單的易容,使得天子和皇后的樣貌有了變化,再到許都往北最近的一座城鎮之中,換了馬車,他們的身影便算是已經泯然於著熊熊的人流之中,加上他們已經變化了自己的樣貌,這個時候的他們便不會讓什麼人發覺的。
當然他們這樣的打扮,在人群中平安無事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疑點被人發現的,可是要是真有人在盤查起來的話,還是有些問題的,畢竟不管是左慈,還是天子他們都沒有那些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的。
故而此時的他們還是不能太過招搖的,不過在他們離許都越來越遠之後,卻是心中的警惕也是漸漸的變得小了。
而一路上見到此間百姓的生活還算過的去,天子卻是也有些高興,畢竟想當年他從長安而返回洛陽,再從洛陽到許都的這一路上,卻是一路上見到的都是,面容枯槁,更全都是一片的菜色,而今好歹在曹操的治理下,讓這些大漢的百姓多少有些生氣了。
即便是天子再對於曹操不滿,在這點上,他對於曹操卻是多少還有些敬佩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曹操畢竟對於他還是有些恩情的。對於一個人再是反感,可是天子劉協卻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在朝廷上,他自然是可以和與他不是一條心的曹操虛與委蛇,更可以讓那些忠臣義士們和曹操做著殊死的搏鬥,畢竟上的對立,便是你死我活的,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不會讓對方有什麼死灰復燃的機會的,畢竟那樣代表的便是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的危險的。
見到天子如此,作為皇后的曹節,卻也多少有些欣慰的,畢竟好歹再怎麼說,曹操總歸是她的父親,不管是曹操是亂臣賊子,又或者是國之棟樑,他們之間的血脈卻是不能改變的,當然如今看來曹操的亂臣賊子的身份已經不能避免的。
如今的天子儘管是走了許都,可是曹操定然還是要堅定的當了他的魏王的,畢竟只有這樣,曹操才算是真正的能夠為他的後世建立他曹氏一族的萬世基業的。畢竟成為了魏王,他卻是還可以打著大漢的名頭,而在這期間,他倒是能夠以大漢之名,而實際上成就他們曹氏自己的實利。
這一路上的天子,卻是沒有了在宮中的抑鬱和壓抑,畢竟而今的他們雖然還有著後路可能隨時而來的追兵的追捕,不過他們至少在這個時候總是自由的,故而在這個時候的他們卻是還要儘可能的充分的享受這個時候的自由。
呼吸著外界的空氣,沒有了宮中的圈囿,也沒有時刻不停的監視,這個時候的劉協倒是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是美好的。
天上的炎炎烈日並不能阻止了他們前進的步伐,換過了馬車的天子他們,卻是沒有那麼急迫的立馬乘坐另一輛馬車離開。
他們這麼的從容不迫,倒是讓之前一路上緊追著他們蹤跡的曹沖和他們錯過了,畢竟左慈卻是人老成精之輩,加上他一身的小玩意,倒是也算的上藝高人膽大了,於人群之中,越是從容不迫,當然更加的不會引人注意的。
不過若是他們行色匆匆的話,倒是會讓人對於他們這三人的行蹤有了關注,畢竟此時的曹衝也是知道了天子和皇后兩個人的身邊也是有了一個人的相伴的,而且這個人的行跡卻是沒有人知道的,倒是他會易容這件事,卻是曹衝也知道了。
這個時候從許都往北一路上的諸多縣城或者城池之中,當然也已經漸漸的佈滿了那些或明或暗的探子們,以他們的想法當然想到,營救了天子出許都的人,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