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暴粗聲粗氣的吼叫著:“死人妖,快說,現在羅羽天在哪裡?”
沉山石也咆哮著:“快說!不然我撕了你!”
朱星宇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剛剛被人上過”
七嘴八舌的,都在逼迫李振眉招供,但是李振眉察言觀色,早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也不怕他們真的為難自己,故意拖著不說,站在旁邊心安理得的擺弄自己的手指,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反倒是臉上的委屈的神情越來越明顯了。
餘星月揮揮手,皺眉說道:“好了好了,安靜下來,聽他說!”
李振眉這才習慣性的翹著蘭花指,含情脈脈的看著每個人,嬌滴滴的說道:“哎喲喲,各位哥哥說話好難聽,什麼叫我被人剛剛上過,你們的想法真齷齪。你們既然那麼關心羅羽天的事情,怎麼不去當面質問清楚呢?為難一個小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呢?”
何俠冷笑:“你口口聲聲說是羅羽天,但是羅羽天在哪裡?”
典暴粗狂的罵道:“對頭!羅羽天在哪裡?他要是敢出現,我當場砸碎他的臉!”
沉山石也大咧咧的說道:“就是,他要是敢浮頭,咱們一人一泡尿,都淹死了他。”
孫小羽等人卻沒有吭聲,但是神情也有點不以為然,他們都覺得,羅羽天是不可能出現的了。襲擊雕窩峰的事情,應該是羅羽天精心策劃的,他採取的應該是各個擊破的手段,首先從莫愁佛這裡開始,一個一個的逐步消滅首陽山各個匪徒的老巢。現在所有的匪徒骨幹都集中在這裡,人多勢眾,兵強馬壯,羅羽天是肯定不會出現的了。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忽然間,有個沉靜的聲音說道:“我就在這裡!”
餘星月驀然回首,瞳孔急促的收縮。
在雕窩峰西北方的一塊岩石上,矗立著一個青年人,黑色勁裝,紫色的披風,腰間有一把彎刀。這個青年人的身材相當的魁梧,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好像泛著古銅色的光芒。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他的身上,久久沒有融化,慢慢的,慢慢的,他頭頂上的白雪越來越多,將他的臉色也映襯得有點蒼白。
羅羽天!
一瞬間,時間和空間都彷彿靜止了,連空中的雪花都停止了飄舞。
原來大言不慚的匪首們,立刻乖巧的閉上了嘴巴,用緊張而憤怒的眼睛,凝視著羅羽天。他們的下意識動作,就是緊握自己的武器。隨著千尺寒潭怪物的死亡,羅羽天這個名字,已經像春雷一樣傳遍了全國,在昨天晚上,甚至剛剛兩個時辰之前,他們還在討論著羅羽天的故事。
沒有人不知道帝國英雄羅羽天!
現在,羅羽天就在他們的眼前。
這個一個照面就殺了莫愁佛的帝國英雄,就矗立在他們的面前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殺氣,在寒意中慢慢的滲透。
羅羽天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可是他們已經感覺到沉重的壓力,這股壓力讓他們呼吸困難,好像自己揹負著千斤重的貨物,在這個冰冷的天氣中,他們居然額頭上冒汗,甚至連動作也變慢了很多,好像是冰冷將自己凍結了。羅羽天的目光,其實並不算凌厲,但是那股溫柔沉靜的力量,卻彷彿能夠穿透他們每個人的肌膚,一直深入到他們的內心深處。
李振眉看著羅羽天,滿臉痴迷的神色,好像是最虔誠的佛門弟子看到了如來佛祖一樣,就差掏出自己的心窩了,隨即眉開眼笑的說道:“這不,別人不是來了嗎?你們上去問啊!問他是不是朝廷派來的,問他到底要怎麼樣對付你們嗯,對不起,奴家說錯話了,奴家還是悄悄地消失好了。”
餘星月用目光攆走了李振眉,繼續深深的盯著羅羽天。
其餘的匪首們也在深深的盯著羅羽天。
沒有任何人動作。
這時候,只有傻瓜才會動。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戰場上最基本的原則,他們每個人都深深的知道。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虛實之前,沒有人會動手,尤其是面對羅羽天這樣名聲在外的高手,貿然上前的確太危險了。然而,這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隨時都可以和羅羽天拼個你死我活。
蕭寒的眼睛裡精光暴射,孫小羽的眼睛卻眯成了小小的一條縫,沉山石和典暴躍躍欲試,趙磊手中的寬劍明顯的暴射出寒忙,甚至連朱星宇也悄悄地握住了彎刀,寒塘和何俠互相打著手勢,這一切,都在表示,在一個適當的時候,他們會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