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有道是法不責眾,能怎麼著呢?何況自己身後還有個呂惠卿,有大郎在,即便是直接攤牌,也是好的,所以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
“呂東主,打擾了,縣衙有一樁案件,需要呂東主前去回個話!”帶隊之人自然是蘇岸蘇伯洲,讓一個大內侍衛來做這些事情,當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案件,問話?”呂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算是什麼?莫非有什麼貓膩?亦或者有其他的問題?心裡不由自主地有些七上八下,開始有些不是滋味。
蘇岸點頭道:“沒錯,還請呂東主立即動身!”
“敢問這位差官,是什麼案件,問什麼話呢?”呂吉沉聲詢問。
“這個呂東主先別多問了,去了就知道了!”蘇岸遲疑了一下,並未告知。
呂吉道:“好,只是我店中正忙著,容我吩咐一聲可否?”
“吩咐?”蘇岸立即皺眉道:“縣令大人傳你,豈容你磨磨蹭蹭的,真是不知禮數,不知高低貴賤!”
蘇岸說的很直白,對呂氏兄弟的作為很是憤慨,能有這樣的機會羞辱他,怎麼會放過呢?
“嘿,你怎麼說話呢?我大兄可是慶和糧行的東家,何況是有身份的人,沒這麼囂張跋扈!”呂善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責罵一句。
“有身份?不過意商人耳?有什麼身份?笑話!”蘇岸立即出言譏諷!
“你!”呂善這才意識到自己雖然是官宦人家的族人,可是始終是以商人身份出現了,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何況話一出口便被蘇岸搶白道:“知道你是糧行的東家,才對你客客氣氣的,你何必這般不識抬舉呢?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著斯斯文文的,卻搞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什麼東西?既然你不領情,是你逼我們的,那好給我鎖了他!”
當即有兩名差役,上前將呂吉捆了起來,局勢驟然有些變化。
呂善頓時惶急不已,怎麼回事?大哥怎麼會綁起來了?這算什麼?他這一嚷嚷,頓時引來了很多人圍觀。眾人見到慶和糧行的東家被官府捉拿,紛紛指指點點,有人莫名其妙,有人說三道四,場面頓時有些熱鬧來。
可是當事者本人呂吉卻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差役在他身上捆繩子。蘇岸剛才那句話驚到了他,尤其是殺人放火這四個字,更是讓他神情一緊!難不成林昭察覺了什麼?亦或者抓到了什麼把柄?應該不會啊!呂吉是心裡有鬼,頓時就有些忐忑,緊張了。
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抗,便被官差捆了起來。對此,他不置可否,他知道現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官差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得到了林昭的默許。自己要是輕舉妄動,說不定還會因此而吃虧。
不就是被捆綁嗎?這有什麼?只要林昭沒有什麼確鑿了,重大罪名的證據,能把自己怎麼著呢?現在捆了自己,到時候一定讓他禮送回來!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慶和糧行的東主呂吉被錢塘縣的差役捆綁著帶走了。訊息迅速在錢塘縣城裡傳開,引起了眾多人的猜疑,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首先是一種素曰與呂吉親近,與之同流合汙,或者一同籌劃著囤積居奇的的糧商。他們都以為呂吉是因為此事被帶走,故而頓時人人自危,生怕牽連到自己。
不過也有些聽到訊息,則是一種慶幸。比如廣濟糧行的張子恆,得到如此訊息,只是淡淡一笑,不過這一笑意義非凡,是發自內心的開懷。
有林昭的配合,他是第一個開倉售糧的,銷售速度也很快,故而並未因此而賠錢,反而小賺了一筆。從而成為這場風波中,收益最大的糧行。
下注下對了,這種感覺是相當的舒爽,張子恆保守的心思也被震撼,沉默了很多年的野心也似乎有復甦抬頭的跡象。
如果慶和徹底到了,而今第二大規模的趙家也因此大受損失,若是自己能乘虛而入,那麼杭州第一大糧商能夠成為我的呢?
張子恆心裡正在犯嘀咕考慮的時候,傳來一個訊息,慶和糧行的東家被縣衙的差役捆著抓走了。本來對此還不大相信,不想卻當真確有其事,張子恆匆匆趕到街邊的鋪面上,瞧見呂吉被帶走,心裡別提有多高興,機會似乎來了慢著,據說呂吉背後有高官撐腰,不知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那麼呂吉這邊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肯定會有人更加著急的!越是慌亂,局面就會越發的有意思~~~~~~~~~~~~~~~~~~~~~~~~~~~~0~~~~~~~眼下最著急的人無疑是呂善了,他與兄長相依為命多年,彼此之間感情篤深,眼見熊掌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