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戰,他們更是以數倍的價錢反收購糧食。原以為如此可以拖垮林昭的,結果尚未開始發揮作用,便以失敗告終了。花費的代價很大,原本可以堪比金銀的糧食現在只能賤賣。
損失何其之大不言而喻!
何況現在還出現了滯銷的情況,大批的糧食無法轉化為錢財。經過兩個月的連綿陰雨之後,已經開始有些受潮,若是腐爛發黴就會變的一文不值。尤其是中間隔上整個冬天,等到來年外地運糧與本地新糧出現,局面將會更加不堪!
總之一點,慶和糧行這次除了虧,還是虧!虧損狀況嚴重的不是一點,甚至將過往兩年的利潤都搭了進去。
呂吉的心裡在滴血,該如何向大郎、二郎、三郎交待?尤其是不學無術,脾氣暴躁的兒郎,與聰慧卻又陰鷙的三郎在身邊,後面的曰子怕是會很難過。汴京的大郎會作何反應,這些都讓他忐忑不安!
這麼多的虧空要多久才能賺回來呢?想要將功折罪,可是現在竟然沒有一丁點的底氣。
在房間裡,聽到三郎的狂笑與呼喊,他驀地心中一動,忐忑地不已地出門。
先是瞧見了三郎呂和卿一雙手滴滴答答,鮮血已經在地上落成一條線,看著有些可怕!
他本想上前關切探視的時候,一個僕從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似乎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
呂升卿眉頭一皺,喝罵道:“出什麼事情了?何故如此慌張?”
“二郎、三郎,東主”僕從慌慌張張的,氣喘吁吁的,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呂和卿見狀,眼神一動,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出大事了?
呂吉心中同樣是這樣的感覺,只是糧食價格已經如此了,損失慘重也就罷了,這些咱都認了。現在能出什麼事情呢?難不成是呂吉驟然間想到什麼,一絲念頭在心間一閃而過。旋即又輕輕搖搖頭,不可能,他們已經死了,不會出事的。
僕從緩過氣來,說道:“不好了,縣衙的官差來了,說是要抓人的”
“抓人?”呂升卿頓時怒氣衝衝道:“反了不成?敢跑到我們呂家來抓人?開什麼玩笑!”他還以為是在汴京,呂家府上可是賓客絡繹不絕,大兄位高權重,絕對不敢有人上門生事。故而驟然聽到,脾氣頓時火爆了不少。
“走,我們去看看!”呂升卿準備立即帶人前去探查!
呂和卿卻一把拉住了二哥,說道:“二兄,此時我們不便出面,還不知道到底是怎生局面,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那該如何?等他們來抓人嗎?”這兄弟倆當真是動靜結合,老三剛剛安定下來,老二又開始衝動了。
“二兄,這裡畢竟不是汴京,是杭州!”呂和卿生出鮮血淋漓的手,抓住二哥呂升卿,說道:“別忘了大兄的囑託,若非必要,我們不要直接和林昭正面發生衝突!”
“唉!”呂升卿嘆息一聲,嘴角默然不語,但心裡似乎還是老大不情願。
呂和卿也知道,其實與林昭之間早已經結下了仇恨。囤積突起,與林昭起衝突開始就註定的,只是這個衝突畢竟是比較低階的,並不影響大局。但如果自己兄弟直接出面,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了,大兄與林昭之間爆發正面矛盾,影響將會非常不好。
若非必要,絕對要避免這種情況。
他們並不到,林昭已經透過自己手中的特殊渠道,掌握了呂吉與呂善的後的真實身份,他們兄弟二人看似神秘。卻知道早已在林昭面前表露無疑,這會兀是在自欺欺人,只是表演者自己懵然不知罷了。
他們和呂吉一樣,都認定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因此並不害怕。更不想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自己。
呂吉見狀,趕忙上前道:“二郎、三郎莫要爭執了,此時我去應付就是了,小事!”
此時此刻,呂東主還表現很是鎮定,很是自信,他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
呂升卿見狀,只要作罷,呂和卿也是鬆了一口氣。當然了,不除去並不代表對外面的事情不關心,林昭到底有什麼舉動,他拭目以待!
呂吉匆匆出門去了,同時吩咐一聲,讓人前去給呂和卿包紮傷口。
走到門口,呂吉見到以為威武的年輕人,帶著一幫差役正站在門口,一個個看似凶神惡煞的。
“幾諸差官有什麼事情?”林昭上前拱手見禮,淡然笑之,怡然不懼。他認定了,只要不是那幾件事情,單純的囤積居奇,哄抬糧價算不得什麼。畢竟這些事情都很靈活,何況參與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