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聖教。
“至於佛門各寺中的佛經文籍,就全部運到長安等地去吧,那裡各大學堂、學院的圖書館都修建非常不錯,便於佛籍的儲存,而且我咸陽有印書局,一天可印書以千計,諸位高僧可以將那些梵文、婆羅謎文和佉盧文書籍文典翻譯成漢字,再流傳天下和後世,也算是一件大功德。”
惠已經徹底明白了,北府把自己這些精通各種語言的佛門高僧當成了翻譯人員,在曾華等人眼裡,這些和尚最大的價值就是將“天竺文明”翻譯成漢字,讓北府的“學術界”又多了一扇新窗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將軍的一片苦心我等心領了,貧僧自會去勸說其它同門,順應大將軍的安排。”在惠的心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要以為曾華坐在那裡客客氣氣跟你說話就認為他是個大善人,他的威名有一半是殺出來的。
將惠和尚送出大帳之後,曾華對圍坐在周圍地眾將和幕僚們問道:“諸位怎麼看?都有什麼意見?”
“大將軍。你真的允許將佛經典籍運到長安去?”錢富貴首先搶言道。做為一個佛教徒,看到曾華沒有將佛寺經文付之一炬,心裡還是有幾分安慰,中原王朝對於異己思想從來沒有手軟過,焚書坑儒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而且錢富貴明白,自己的這位主公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是的,我已經對佛門進行限制。剩下的事情就要靠聖教的傳教士去做了。西域這裡將是我北府地領地。我不希望在這裡血流成河。形成不死不休地局面。”曾華心裡有數,佛教在西域再強盛又怎麼樣?後來當伊教東進地時候,這裡很快就改廷換面了。在行政手段的配合下,那些聖教傳教士要是不能改變佛教優勢的局面,他們也
了。
“大將軍,你真的願意讓佛經典籍在長安翻譯發行?”錢富貴繼續問道。
“是的,在你們佛教徒眼裡。那些書的確是佛經,但是在別人眼裡,那些書的意義就大不一樣了。”曾華肯定地回答道。
錢富貴明白曾華地意思了,但是他還是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大將軍的寬宏大量。”
待錢富貴坐回位置後,張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將軍,龜茲聯軍真的會和我西征大軍決戰嗎?”
的確,龜茲聯軍只有六萬人,而西征軍除了高昌等地的留守部隊。還有十萬之眾。光從人數上算就佔據極大的優勢,龜茲國王相則真的敢和西征軍決戰嗎?這是眾多人心裡的疑問。
“為什麼不會呢?”曾華站起身來,走到大帳正中地地圖前為部下解答疑惑。
“你們有沒有發現。西域中道諸國,從高昌經龜茲直到疏勒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北依天山,南靠沙漠。它們只能緊守天山流下地各條河流,以一連串的綠洲為中心活動。你們看,它們是不是被擠壓在一個狹長的地方,如同在一個長峽谷裡。”曾華指著地圖說道。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如此。
“其實這個峽谷東邊地出口是鐵門關和高昌城,西邊是疏勒城,但是我們搶得了先機,不但佔據了高昌,還幸得鐵門關。這樣的話,中道的地勢盡在我手,這樣龜茲等國就落入一個兩難境地,守城吧,恐怕會成為第二個烏夷城,出城後退吧,在這個狹長的空間他們又無法迴旋展開,極容易被我軍追上或者遭到羌騎兵的伏擊。”
說到這裡,曾華回憶了一下說道:“自從永和四年,我率領羌騎兵在南路拉練一番後,西域諸國已經充分領略到了羌騎兵的神出鬼沒,如果龜茲國諸軍離開城池,對於他們來說最大的威脅就是去如離弦,來如疾電的羌騎兵。相比之下,與我軍決戰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曾華放下手裡的長竿,然後笑著說道:“諸位看歷史上的決戰,很多都是優劣分明,可是劣勢一方為什麼還會選擇這條凶多吉少的路呢?因為那是被逼的。不選擇決戰只有死路一條,選擇決戰說不定還有機會,歷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比比皆是。
“我明白,”曹延率先領悟道,“大將軍對西域的戰略佈局恐怕從永和四年就算開始了,羌騎兵數年的活動已經讓他們成為一支極具威懾力的偏師。而這次大將軍先以兩路騎兵讓西域諸國的兵力無法集中,然後我們可以集中優勢兵力直接攻破中路。一旦中路得手,無論是北路的烏孫還是南路殘喘的諸國,都面臨著前後夾擊的局面,情勢更加不利。”
曾華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轉到另外一個話題去了,“從戰略和戰術上講,兵少有兵少的打法,兵少由於勢弱,所以必須以戰術奇正變化來改變劣勢,獲取區域性的優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