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中的老辣之輩。他明白政事堂同僚和後宮之間誰對他更重要、更長久,優先保證後宮的地位才是他的目的,眼光可謂明亮長遠。
不過薛崇訓倒覺得程婷的城府沒那麼深,比她叔父卻是差遠了。程千里在程家以前揹著謀逆罪的背景下從偏遠的西域重振旗鼓,出將為相在相位上歷幾任皇帝,數年紋絲不動,自然是有點真本事的。
薛崇訓也點破,淡然道:“程相公有此忠心,朕心甚慰。你且安心為國效力,朕心裡記著你的功勞。”說罷揮了揮手。
程千里便起身拜別:“臣謹遵聖諭。”
他離開後,薛崇訓又沉默著枯坐了一會,然後看了一眼下首香案邊正在熟悉奏章的妹妹,還有侍立在一旁的當值宦官魚立本。這兩個人都是常常在太平公主身邊走動的人,他忽然覺得好像身邊一直都有人在監視太平公主確是沒怎麼幹涉自己施政,不過她是那種想對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的霸道性格,薛崇訓也不想反抗。
“程千里和杜暹,誰更能把差事辦好?”薛崇訓不動聲色地問了魚立本一句。魚立本忙道:“奴婢不敢妄論。”薛崇訓又道:“又不是在朝堂上,你就隨便說兩句,我不會責怪你。”
魚立本這才說道:“依奴婢自己看來,杜學士上書提出方略自是成竹在胸,已想好了具體該怎麼辦;程相公則多次言營州難取,心裡並沒有譜。”
“呵呵”薛崇訓指著魚立本笑了一聲,魚立本一時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魚立本是大明宮的老宦官了,頭髮已花白,可是他的臉上卻沒什麼皺紋,五官還清秀,一副半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