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認為腳下是‘下’方。在圓的下面,那些人也因同樣的引力而覺得腳下是‘下’好像一時挺難明白的。”
“我明白陛下的意思。”金城的話再次出乎薛崇訓的意料,“另外上次在三清殿聽張果老講‘月大如盤’,我也因此有疑問:若城中某處失火,火大如宅,但人在數里地外觀之則小如燭火;而月懸於天,等千丈之高山而不能及,如《莊子》中有鵬之徙於南冥,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天高不知是否有九萬里,但定不只數里之遙。凡人在地上離千萬裡觀月大如盤,它怎能真的那麼大?”
“哈哈”薛崇訓大笑數聲,“月亮當然不只盤子那麼大,質疑得好,知我者,非公主莫屬。”
金城驚訝道:“莫非陛下能解此惑?”
薛崇訓道:“當然,小問題而已。不過說來話長,我這麼空口說也說不明白,之前還有很多基礎性的東西,我這就寫下來。你不必再枯坐在此,讓她侍候筆墨就行了,可能要花很長的時間。”薛崇訓指了指旁邊那個似曾相識的十二三的小宮女。
或許每個人的審美觀在潛意識裡就形成了,哪怕薛崇訓已經記不得了月娥這個小宮女,但再次看見時,仍舊覺得她乖巧可愛,看著十分順眼。月娥長得白淨,雖然面板沒法和金城公主那種完璧一般一點缺點都挑不出來的無暇相提並論,但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讓薛崇訓有種很陽光純淨的體驗,下意識便有些好感。
月娥當然記得薛崇訓,這個男子貴為天子還想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