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兵權非上善之策。”
“但王爺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把邊軍調回各邊,率十幾萬大軍進入關中,意欲何為不是明擺的事麼?”張九齡道,“不遣散大軍,只能暫緩回京。”
“屯兵北方用意何在?”王昌齡皺眉道。蘇晉道:“王少伯方才也說了,事已成定局無回頭之路,眼下的情勢還有什麼好左右猶豫的?薛郎必先獲正寶,後穩固局面防前朝勢力反覆,至於名義往後自有說法。”
王昌齡沒好氣地看了蘇晉一眼,心道部將們鬧出那始料未及之事,還不是你先在那裡煽乎什麼腳趾之類的玄虛。王昌齡現在懷疑一開始慫恿薛崇訓做北方各族盟主的事兒也是蘇晉從中搗鼓的。
一眾人在帳中各抒己見議論得很熱烈,薛崇訓反而沒說什麼話。以他的性子此時不能在心腹幕僚們面前義正辭嚴地說自己如何如何無辜並不想當皇帝云云,那樣太假了不合他的作風;但他也沒有和眾人稱兄道弟一副交心的作態,到了今天的地步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到了“寡人”的處境,在極權面前沒有人可以勝任他的知己。
這時薛崇訓忽然伸手向已經捆綁好的朝臣們的書信,將上面的繩子解開,頓時它們就散在了書案上,他饒有興致地一封封檢視起來。幕僚們仍然在爭執,薛崇訓有些聽不進去了。
很多人私下寫信來表達友善,上面都有名字的。可唯獨就沒有太平公主的資訊,連公事口吻的片語只言都沒有。
薛崇訓心想:等我做了皇帝,要維護統治還得繼續以往的辦法,妥善處理各階層和各利益|集團的關係,拉攏他們、好處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