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後踩自己的腳暗示的人一定是孫氏,她此時多半也期待地在裡面等侯了。
薛崇訓沒有敲門,伸手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只見旁邊坐著一個小娘,正坐在凳子上達拉著腦袋打瞌睡呢。薛崇訓轉身反手閂上宮門,對姚宛說道:“你就在這裡候著,一會兒跟我一起回去。”
說話聲驚動了瞌睡的丫頭,她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看著薛崇訓,薛崇訓瞧見了她的臉認出來原來是晉王府的奴婢小翠,以前就是孫氏身邊的近侍,他便先開口說道:“夫人在裡面吧?”
話音剛落,就見珠玉搖曳一身輕薄羅裙的孫氏走了出來,薛崇訓注意到她穿得已不是晚宴上的一身衣服,此時的妝扮彷彿更加精雕細琢。她見薛崇訓穿著宦官的衣服,頓時怔了怔,又看了一眼後面的姚宛,姚宛以為她看穿主意是自己出的,由於在晉王府時的上下尊卑本能地有些緊張。但姚宛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這時心裡便抗拒地道:薛崇訓做了皇帝,有一天我得寵了照樣能上升到一定地位不用再看她的臉色。
姚宛和那小丫頭呆在外面,薛崇訓說是有事兒要商議就和孫氏一塊兒進簾子裡面去了。寢宮內果然再沒有人了,薛崇訓問道:“你把其他人都支走了?”孫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的目光不敢正視薛崇訓,此時仍然正經地站在那裡。
大約是孫氏的忸怩影響了薛崇訓,讓他也覺得彷彿是第一回一樣多少感到有些難為情,這宮殿中的環境也讓他不習慣。不過他很快就貪婪地掃視了孫氏那漲|鼓鼓的胸脯以及曲線流暢的腰身,保養得白皙的肌膚更添風情,薛崇訓知道她此時的儀態很快就會被讓人盡興的熱情所取代。
兩人相對了片刻,薛崇訓再不逡巡不前,走上前便一手摟住了她的柔軟腰肢,一手向那高峰上摸去,入手處自然柔軟美妙,薛崇訓微微一用力捏,那柔軟在手心裡便更加生動起來,孫氏輕輕呼了一聲,一股子好聞的香味讓薛崇訓頓時如同陷入了霧裡。
宮廷果然不如晉王府一般簡單省事,沒過兩天太平公主就派人叫孫氏到承香殿說話。孫氏見到太平公主見她臉色不好,心下就緊張起來,猜測是不是前兩天晚上的事兒被她知道了原本那事兒就不夠嚴密漏洞很多,但當時她許久沒和薛崇訓在一起,觀蹴鞠的一整天都在想那事,實在沒忍住。事後才擔憂已是無補。
太平公主冷著臉道:“蓬萊殿是崇訓住的地方,你還是搬到這邊來住罷。”
孫氏聽罷心下斷定那事肯定被太平公主知道,這宮裡多少她的眼線,當時為什麼要冒險呢?她羞愧得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深受禮儀薰陶的她當然也認同這樣違背倫常的事是非常不能容忍的,只是一旦開始就沉迷其中幾番想收手而不得。
太平公主只讓她搬離蓬萊殿,而且這事兒只找孫氏來說,顯然是留有餘地的。畢竟李妍兒還是皇后,如果太平公主因為不滿孫氏想要真正懲罰她,還會牽涉到其他問題,李妍兒也是李家的人。
既然太平公主給了餘地,孫氏再不敢絲毫辯駁,忙執禮應了一聲“是”。她羞臊地心道這事除了太平公主知道,應該還有其他人,卻不知道是誰高密的,以後再承香殿中生活真是無顏見人,她此時就覺得太平公主身邊的女道士也在嘲笑自己。
太平公主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會兒孫氏,覺得她的身段確實好,只是年紀的關係還是不如那些一二十歲的小娘嬌|嫩,不是她主動勾引薛崇訓,怎麼發生這種事?孫氏一向給人知書達禮的印象,言行舉止都很得體,太平公主之前還真沒看出來她竟然那般膽大乖張。
此事很快讓金城也知道了,她平日也對道家有興趣,住在承香殿的日子裡漸漸和太平公主相處得來,又和玉清說得上話,從玉清那裡聽到孫氏要搬到承香殿的訊息以及其他蛛絲馬跡,她猜也猜出來出了什麼事。不過金城仍然和其他宮廷貴婦關係不怎麼好,難以真正談得來,她長得實在太漂亮讓其他人下意識有種排斥心理,倒是太平公主和玉清能善待她。
第二天薛崇訓和李妍兒夫婦來到承香殿給太平公主請安,太平公主留他們吃飯,金城也來了。
李妍兒看起來非常高興的樣子,一口一個“姑姑”叫得可親切,完全沒有皇后的架子。金城是她兒時最好的玩伴之一,又是親戚,李妍兒對那份友誼記憶深刻,也毫無心眼地對待金城。金城也有意與她搞好關係,說話之間提道:“現在你搬到宮裡來了,以後咱們又能經常見面啦。”李妍兒高興地不住點頭,拉著她的手都不肯放鬆。
太平公主雖然沒聽金城在自己面前要求想去蓬萊殿居住,但是聽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