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時間無法運動到大唐腹地以戰養戰,他們的牲口會缺草料,吐蕃道路崎嶇補給會十分困難,遲早退兵。如果張五郎能堅持到那時,屆時無須程千里調援兵增援,吐谷渾兵也會自動退去”
他看著哭哭啼啼的女人,無不鬱悶地說:“可等到現在南線那邊還沒結束,我也不知道具體狀況,他們究竟在搞什麼?”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五郎”蔡氏大哭。
薛崇訓嘆息道:“湯糰練已去,張五郎如有閃失,誰再為我前驅?”他沉默了許久,忽然神色一凝道,“你們先下去,我趕著去廊州一趟。”
張五郎還沒死,他帶人剛衝出城便中了一箭,部下將其救回城中,初時還活蹦亂跳的非要再次出城死戰,後來郎中把箭頭拔出來後流血過多昏過去了。不料這一昏迷就沒醒,傷口好像感染了,高燒不退,被抬到了行轅療傷。
守捉無法指揮軍隊,陳團練便順理成章地接手了指揮權;他是鄯州本地的武將世家出身,一直走武路子,在鄯州軍中人脈和威望都夠格,所以毫無懸念地被推舉主持大局。
陳團練接手指揮權之後啥也沒幹,先下令把那倆吐谷渾使者的皮給剝了放出城去,殘暴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吐谷渾軍被激怒,連夜發動對城池的圍攻,不過依然寸土難進。
鄯州軍餓著肚子也打退了敵軍的進攻,但情況依然毫無改觀,照樣沒吃食。
眼看要餓死,眾將聚在一起商議對策,多數人建議開城決戰,但有人也說道:“咱們戰死了,吐谷渾人非得屠城不可。”
“難道要投降?可咱們剛把使者的皮剝了,再要求和談,不是胡鬧麼?”
本來就是個爛攤子,現在又殺了使者起先殺人之時陳團練只圖一時痛快,根本就沒細想他這廝經常幹這種不顧後果的事,現在就更是一籌莫展了。
這時聽得一個校尉提醒陳團練道:“將軍下了命令,要咱們全力周全城中百姓的性命,萬一遭屠城了,您怎麼對將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