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個人,除掉戰時,官兵違紀,對長官處以的處罰不服者,必須暫緩執行,報由審判所決定該處何種處罰。而且軍法審判所的成員,至少要有一名士兵。”
“怎麼能這樣?”周毅愕然。其他人也是一臉迷惑。
自周毅以下,對龍謙所說的官兵一致都有些接受不了,對設立軍法審判所更覺得匪夷所思。因為即使是如蒙山寨這樣的響馬隊伍,也存在著森嚴的等級,普通的兵士們從來沒有幻想過與頭領們享受同樣的待遇。但龍謙所說的自我以下一律遵循的話又覺得不是吹牛說大話,龍謙直到現在,無論吃穿訓練還是行軍打仗,與一般的兵士毫無區別,給別人的感覺是過於清苦了些。
自龍謙掌軍,所有繳獲的浮財,龍謙沒有私取半分。這個大家有目共睹。為照顧傷病號而設立的小廚房,龍謙沒有去吃過一頓,每頓飯都和士兵們在一起攪勺子。對於訓練,龍謙更是身先士卒,除卻有事,比如檢查戰俘營和查崗,龍謙都與士兵們泡在訓練場上,不厭其煩地教士兵們動作要領。至於騷擾婦女,就更談不到了,對那山寨僅有的七個婦女,最尊重她們的就是龍謙了。實際情況是,正是因為龍謙的示範,那七個女人才改變了身份,不再是人盡可夫的婊子,而成為了醫護所的護士。
所以,龍謙說軍官帶頭遵守新軍法,沒有人懷疑他做不到。但問題是,在座的人擔心自己做不到。
“軍法審判所?”葉延冰不解地問。
“是的,我和周副司令是不擔任審判官的。要推舉在官兵中有威信,辦事公道的人來當審判官,其中一人為審判長,另外兩人為審判員。三個人的意見有兩個一致即可實行。即使不一致的那個人是審判長也可以執行。如果三個人是三種意見,即以審判長的意見為準。”
寧時俊覺得龍謙有些迂腐,笑道,“如果在戰場上,也要由審判所處理嗎?”
“處理戰鬥中的違反軍紀是一種極例外的情況,更多的表現為臨陣脫逃或者叛變投敵,這種情況可由軍官當機立斷處置,結果一般是槍斃!沒什麼可說的。我不知道除掉這兩種,還有什麼軍律會在戰場上違反。但是你們要相信,一旦我們樹立了軍魂,士兵的臨陣脫逃會很少,更不要說是叛變投敵了。而審判的公正,正是凝聚軍心的必須。”
“這樣的話,審判所可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呀。”王明遠說。
“是的,要慎重任命審判員和審判長。這個先不談,你們談談八條軍紀是否可行。”龍謙掌握著討論的節奏。
對於三大八小共十一條軍法,一大半條款都遭到了在座的“軍官們”的反對。龍謙一直用軍官來為他這批骨幹定性,所有人都對軍官這個稱呼甘之如飴,覺得比什麼當家的,頭領什麼的威風多了。
“嗯,這個,”王明遠先講,“抽大煙當然不好,這條沒說的。弟兄們喝酒賭錢不要誤事便好,禁掉這條,怕是弟兄們不高興,畢竟在山上也沒什麼樂子。”龍謙擔任八隊隊長時就鼓勵手下的什長小隊長提出反對意見,所以王明遠並不在意在會上提出來。王明遠其實還有話沒說出來,不準搶劫百姓?那蒙山寨吃什麼?喝什麼?但他跟龍謙已久,算
是最瞭解龍謙心思的人之一,王明遠在老八隊時多次跟著龍謙出山執行任務,素知龍謙深恨劫掠貧困百姓,即使對名聲不惡計程車紳,龍謙也頗為同情。
“王哥說的是。平時大家也悶得慌,你看,酒不讓喝,女人不讓碰,除掉沒日沒夜地練兵,還有什麼樂子?”魯山接話,他的話就比較直白了,“就是妓寨的事,弟兄們也﹍﹍”魯山看到龍謙冷冽的目光,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寧時俊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自負清高的他是不參加這些被他看不上的下作行為的,魯山更是他看不上的粗人,偏偏龍謙還將其當寶貝。龍謙因逃兵事件降了魯山的職,讓寧時俊感到開心。但瞧龍謙的心思,魯山並未失去他的信任。
不過,寧時俊還是覺得龍謙這幾條軍規有些不合時宜。土匪嘛,喝酒搶錢玩女人,除掉了這些,還是土匪嗎?陡然想起那天為死者安葬時龍謙說的話,寧時俊心裡一驚,怕是龍謙真的胸懷異志,準備顛覆大清江山呢。想到這點,寧時俊又有些興奮起來,“嗯,我覺得不錯,司令早說過兵與匪的區別,我們現在是蒙山軍了,自然不能如沒出息的土匪一般做法。”
寧時俊是最先稱呼龍謙司令的,老八隊的人還是習慣叫隊長,但他這話有些得罪人。寧時俊立覺幾道惱怒的目光射過來。不過他素來在八隊比較孤立,也不在意魯山他們的不滿。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