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長八寸,鋼口極好,龍謙常借用這把鋒利無比的刀去剃自己茂密的鬍鬚。他懷疑這把造型怪異的飛刀來自境外,但魯山堅持說這是他祖傳之物。
“孫娟,孫娟,”龍謙大聲喊道。
正在給傷號清洗傷口的孫娟從屋子裡跑出來,“你叫俺?”
只有龍謙這樣稱呼她,之前她們都有不雅的外號,但龍謙從未叫過她們的綽號。
“馬上要給周隊長做手術,趕緊準備乾淨的紗布,哦,就是我讓你準
備的那些布條。另外,用鹽水把周隊長的傷口仔細清洗,一定要洗乾淨。還有,這把刀用開水煮一下,至少一袋煙功夫。對了,還有那個從平邑寨帶回來的玻璃針管,放在開水裡煮上十分鐘。哦,就是兩袋煙的功夫。”
孫娟已經懂得手術的含義,“啊,周隊長回來了?”
龍謙沒有回答,對走進醫護所的孫娟背影喊道,“給我準備洗手水。”
“哦,哦,”孫娟一疊聲答應著。
“龍隊長會醫術?”跟周毅逃回蒙山的原三隊一個小兵驚奇地說,大概這小子是周毅的親兵,叫傅三狗,剛才就是他抬著擔架將周毅送過來的。
“我們龍隊長本事大著呢。”魯山說。這幾天龍謙給八隊的傷員們至少做了五個外科手術,對於龍謙層出不窮的本領,八隊的“老人”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你叫什麼名字?”在等候孫娟準備器械的空當,龍謙問那個抬周毅過來的親兵。這個小夥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清秀,像個大姑娘。
“俺叫傅三狗。”
“多大了?上山多久了?”龍謙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