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這個半老徐娘擔心個啥?“你不覺得,人家並不在意咱們嗎?”
“那可好,那就好。”溫氏頓時來了精神,“咱們去曹州投靠二公子,我想老爺此時一定在曹州了。”
“嗯,”王月蟬隨意嗯了聲,聽見西牆外的院落髮出巨響,“喔,他們在倒騰糧食呢。”
那邊的院子堆放著不少糧食,鄭宅大小五個院落,組成鄭家莊最豪奢的一組住宅,除掉主人所居的兩個院落,其餘都是積攢的財物。這些東西,肯定是保不住了。不知為什麼,王月蟬竟然有幾分報復的快意,這種感覺回味起來,令她吃驚不小。
“爹爹不會不管我們吧?”鄭嬋的話是對著溫氏說的。
“噓﹍﹍”
早就想著擺脫鄭經那個老鬼了,這豈不是個機會?王月蟬的心激動起來。
當日下午,從做飯的老媽子老七家的嘴裡,王月蟬聽到第一個可怕的訊息,管家鄭家柱被蒙山軍當眾槍斃了!這個廚娘的丈夫是鄭經的本家,也是鄭經的長工,行七,於是她被稱為老七家的。
“哎呀,嚇死個人。他們將全村的老少都集中到祠堂那邊,管家被打的不成樣子了,渾身是傷,慘呀。獵戶老程的兒子,哦,忘了三太太您不認識他了,竟然是響馬!估計就是他將賊人招來的﹍﹍”
“啥?他們將鄭管家殺了?”王月蟬抓
住了關鍵的內容。
“可不是嘛。殺千刀的﹍﹍”
“那個獵戶老程是咋回事?”
“這個呀,”廚娘左右看了看,將大致的情節講了,“沒想到老程的兒子投了響馬,竟然帶著隊伍打回來,虧了老爺跑了,不然就麻煩了﹍﹍”
“老七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溫氏插了進來。
“哎呀,二太太,俺哪敢騙您呀?俺家老七去了祠堂,親眼看見的呀。”
“完了,完了﹍﹍”溫氏再次被嚇的坐到了地上,目光呆滯。
“嬋兒,快將你娘扶回去!”王月蟬大聲對鄭嬋吩咐,然後細聲地老七家的問,“他們給管家安的什麼罪名?你家老七有沒有跟你講?”
“那可沒有。天殺的響馬,還要什麼罪名呀?”
“行了,你快去忙你的吧,中午的菜清淡些。”王月蟬揮手打發走了囉裡囉嗦的廚娘。
“妹妹,這下壞了。咱們有仇人了﹍﹍”
“你說獵戶老程的兒子?人家進莊又不是第一天,要找咱們報仇早就來了!何況,冤有頭,債有主,他們不是殺了鄭家柱了嗎?我看,沒啥子事情。”
“可憐的鄭管家呀﹍﹍”溫氏又悲傷起來。鄭家柱跟著老爺已久,就像家人一般,這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
王月蟬心裡鄙夷溫氏。鄭家柱不過是老爺的一條狗,在你眼裡他是個好奴才,在村人眼裡或許就是一隻惡狼了。鄭經那老東西倒是見機快,不然,死了就是他了﹍﹍
老七家的彷彿一隻報喪鳥,過了兩天,又帶來了驚人的訊息,“哎呀,響馬又殺人了,不過這回是殺的自己人﹍﹍”
“殺自己人,怎麼回事?”王月蟬急問。
“哎呀,還不是欺負鄭管家的老婆女兒?以為她們好欺負了嘛。也怪,竟然被抓起來當眾用槍打死了。兩個呀,活生生的後生。響馬的大當家還對咱莊的人講,以後他的兵誰敢欺負莊子的女人,統統一個死﹍﹍”
“你親眼見到蒙山軍的司令了?”
“對對,叫司令。這個稱號怪怪的。沒,俺哪敢去呀,拋頭露面的,是老七跟俺說的。”
想想也是。王月蟬越發對這支軍隊好奇起來。鄭家柱已經被殺,其妻女獲罪“充軍”也是預料中事,誰曾想他們竟然對自己人開刀?還一殺就是倆?
“三太太,其實那倆後生也挺冤的。老七說他們其實沒得手,管家那個女兒挺烈性的﹍﹍”
“燕子呢,燕子有沒有事?”鄭家柱女兒小名燕子,和鄭嬋同歲,小王月蟬兩歲,多次跟著鄭管家來鄭宅,與鄭嬋很是交好。聽得女友的訊息,鄭嬋急忙打聽。
“沒呀,沒聽說有啥事情。”
“真想去看看她﹍﹍”鄭嬋望望院門,收起了不切實際的念頭。
又過了一天,王月蟬終於見到了她想見的蒙山軍司令,不過,這次見面帶給她的不是好訊息。
當一群身穿制服的兵士從正門湧進來,坐在遊廊下聊天的王月蟬和鄭嬋立即站起身,王月蟬依舊鎮定,但鄭嬋則嚇白了臉。
“司令,她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