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令程德全欽佩萬分。他是堅定的反俄派,對於俄國人的貪婪無恥,在黑龍江任職並差點死於俄軍之手的程德全最有發言權。中樞不畏強暴的強硬態度令程德全激動萬分,一度時間他以為外蒙完了。蒙古分裂勢力背後站著誰程德全一清二楚。倘若失去外蒙。中國北方的國防形勢將更為不堪。他沒有進攻思維,不會去想俄國鐵路線的安全。但他懂一些防禦。沒想到中樞不顧內政為齊斷然出兵平叛,一舉將外蒙至於中央直轄之下!為此,程德全置酒高會,大醉了一回。隨後。方總理出訪美德所取得的成果令他對國家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光是美國,就拿到了四千八百萬美元的貸款!雖然貸款都化為了專利、機器等東西,但中樞精心制定的《五年規劃》不是一紙空文了,有五千萬美元打底,中國將湧現多少工廠?修築多少鐵路碼頭?多年來的洋務夢、維新夢竟然真要實現了!
工業部所搞的《五年規劃》江蘇是重點省份之一。突出在造船、航空、紡織、食品及電子工業五個方面,上海、南京、蘇州是三個重點城市。除了列為直轄市的上海,其餘都與他有著密切的關係。
陪同總統出巡的工業部長周學熙已經先期到來南京。跟他講了總統視察江蘇的三要點,工業、農業以及教育。程德全深以為然,認為都是最高統治者應當關注的大事。
工業和教育不怕總統垂詢,尤其是五年義務教育的推行。程德全算是不遺餘力。賴江蘇良好的教育基礎,大量的私塾存在,使得推行義務教育的難度比其他省小的多,而且得到了地方的擁護。但在農業方面,程德全至今未開始《土地法》的推行,也沒有著手製定必要的價格流程等方面檔案。周學熙聽了程德全的介紹,對他說,老兄,你怕是要挨批了。總統極為關心《土地法》的推行,基本上是走一路問一路,你這是要往總統的槍口上撞啊。
“緝之兄,此事我當面稟報總統好了。《土地法》非善法,正如王安石之新法。中樞的用意或許是好的,但下面的情況卻千差萬別,豈能一哄而起?豈不是損害總統的英名?”
“如何是一哄而起?你以為總統是誰?若論體察國情民瘼,舉國超過總統的我還沒見到。總統在山東時便格外關注農事,多次講過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無糧不穩一類的話。現在總統將實現國家的工業化與推行新法聯絡在一起,又親選了數省試點,是對老兄的信任啊,沒想到你竟然頂著不辦這個于右任,也不知道在總統面前報過沒有江蘇的情況。”
“於部長那邊我是彙報過的。緝之兄,非是我頂著不辦,而是江蘇不適合嘛。此事我當面解釋好了。另外一事,我有些吃不準該不該稟報總統”
“何事?”
“上海本是江蘇所轄,如今卻闢為中央直轄的特別市,這也罷了。上海的工業確實實力不俗了。如今出任上海市長的範將軍,卻與我多有不睦,兩地緊密相連,又不能不打交道,叫我好生為難我雖未見過總統,但觀其用人行事,皆英明非常。竊以為總統用範德平治滬,失策了。”
“此事你最好不提罷。範德平將軍乃是總統起家老班底之一,曾是魯山將軍的副手。因在對俄關係上違逆總統外交軍事大局,所以才被解除軍職調任上海。有事不妨透過葉司令,最好不要與範某人直接發生衝突”
程德全嘆了口氣。他與剛到任的範德平的矛盾起因於工業佈局,本來準備將購自美國布點於南京的航空三廠(發動機廠)卻被範德平抓到了上海!這個官司程德全打不贏,在方聲遠的干預下,工業部及總參航空局調整了規劃。
這本是小事。起因卻在政區規劃。上海五十年前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漁村,如今卻發展為國內一流的大城市,特別是佔據了最好地段的幾大租界,更是一片繁華景象。中央將上海確定為直轄市,無疑是損害了江蘇的整體實力,至少在稅收上受到了影響。
“總統下榻之所我已經安排了。緝之兄是總統舊部。熟悉總統的飲食起居,一定要幫我挑挑毛病才是。”
“這個卻無妨。總統是馬上天子,最不講究的,複雜了反而不美。你還是好好琢磨下如何解釋農業問題吧。”
龍謙是2月14日乘火輪抵達南京的。陳淑及興華留在了魯南沒有跟來。本來她們就是回鄉省親的。但陪同視察的多了海軍司令方時俊、東南軍區司令官葉延冰、上海市長範德平及國安總局局長江雲等巨頭。他們是在運河登上了龍謙的坐艦,進入長江後。逆流而上過鎮江而至南京。
購自美國的巡洋艦海雄號緩緩停靠碼頭。聽著岸邊不斷響起的鞭炮聲,葉延冰笑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