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脫下軍裝從政——我們蒙山軍不能只會打仗不會建設!這是龍謙在26日軍隊系統會議上的原話。確實,政府機構的組建讓司令頭痛萬分,並不是為了沽名釣譽顯示蒙山軍的胸懷,而是軍隊系統能夠勝任行政工作的太少了,幾次去海晏堂彙報國慶大典的籌備。都見龍謙默默地在翻閱著軍官名冊。他知道龍謙是在遴選幹部。對於這件事。龍謙並不瞞他,幾次向他諮詢北方軍系統高階軍官的情況,現在他確定,鄭雙慶和熊勳會被龍謙調出軍隊了。搞不好連衛戍區石大壽也會脫下軍裝。當然。不止是北方軍區。其他軍區的高階將領會有一大批轉入地方工作,出任省長或者中樞部長。
“我還是贊同你的意見,那片空地做訓練場太可惜了。正好可以利用起來。”王士珍雖然已出任民政部長,但他一直要在副市長的位子上留任到國慶慶典結束。
東交民巷是使館區,庚子國難導致了大批民房被毀,辛丑條約又允許使館區駐紮軍隊,那一片“黃金”寶地就成為了廢墟,經常可以見到身穿各式軍服的外**隊在那裡出操。
“國恥啊。”鄧清華面沉如水。
他們的位子在**城樓。身旁是忙碌的工作人員,他們在為明天的慶典做最後的準備,再遠一些,是釘子般肅立的衛兵,那是衛戍區派來的部隊,**作為觀禮臺,安全保衛工作從一個月前就從北京警察廳轉給了衛戍區負責。
王士珍抬頭看了看碩大的燈籠,燈籠之巨大,足以將三個成年人輕而易舉地裝進去。為此,幾十名匠人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趕製出來,電燈也接通了,夜晚亮起來後非常漂亮。現在,燈籠下金黃的流蘇靜靜地垂著,沒有一絲風。
王士珍還是沒有接鄧清華剛才的喟嘆。他明白鄧清華這批人對滿清的態度,他們眼中,導致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滿清政權。但自己卻對效力多年的滿清抱有深厚的感情,連辮子都是最近才剪掉的,為此不止一次受到鄧清華的譏笑。但那是一種象徵,一種文化上的認可。王士珍承認,自己一隻腳踏進了新時代,另一隻腳卻留在了舊時代。不好比鄧清華這幫人,完全是以破壞者的心態進入北京的,對於那些飽含了他感情的建築物,比如城門,城牆以及牌樓,有著鄧清華所沒有的一份牽掛。
“聘卿兄,等忙完國慶大典,我請你吃頓涮羊肉。”鄧清華轉過臉,微笑著對王士珍說,“咱倆合作這幾個月,你對我幫助很大。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客氣了。你是北京的父母官,以後還要多關照才是。至少我那個衙門需要你關照。”
“總統講一切從簡。聘卿兄怕是要過幾天緊日子呢。等財政好轉了,我們會建一大批樓房來安置各部各局總統說的對,各部的辦公場所還是要集中,越集中越好。”鄧清華知道龍謙一直親自勘察地形,為中樞機關擇址。他似乎不看好東南的那片地方,或許他討厭外**隊,現在又不能趕走他們。為了該死的一大堆條約,外交局簡直愁死了,“先不說這個了。咱倆還是忙眼前的事吧。這裡就這樣了,我們再沿著閱兵路線走一遍吧。”
從長安左門到長安右門,約六里長的馬路上已經徹底清場。那些走來走去看上去無所事事的便衣肯定是國安總局的人,他們也加入國慶慶典的安保了。而正在忙碌的人則是他的手下,他們最後一次用白灰標出不同的區域標誌,一些人正在樹上和建築物上懸掛燈籠和彩旗。臨街的屋子面朝大街的一面全部粉刷了,當那些彩旗和燈籠掛起來之後,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慶便現出來了。有幾戶性急的百姓已經將分發的國旗懸掛了起來,為了國慶慶典,根據方總理的指示。市府專門訂製了六萬多面不同規格的國旗,保證各機關,主要街道的住戶都有一面。
“其實總統設計的就不錯”鄧清華望著最近的一面國旗,因為無風,旗子垂著,遮住了那條威風凜凜的金龍,大概正是這條金龍打動了議員先生們,他們無視滿清曾經的龍旗,認為龍是中國人永遠的圖騰,國旗上怎麼能沒有巨龍呢?而且。無論是顏色還是樣式。跟滿清的完全不一樣了嘛。龍謙先生講的好,我們是在繼承的基礎上開創嘛。
但是,參與了國慶慶典的大衛對自己說,這條龍太威風了。會讓世界不安的。
大衛雖然金髮碧眼。卻已是地道的中國人。至少在蒙山軍元老的眼裡。他就是中國人。幫助劉曉琦處理完航空事務後便將已然是龐然大物的華美機械扔給了副手,不管不顧地趕回了北京,一直住在龍謙家裡。當起了龍府兩位公子的英文教師,讓無數高官羨慕不已。鄧清華知道,大衛是回來參加開國大典的,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