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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啊百姓就是太順從了。”
“就像你們殺了陳春山,百姓連你分給他們的糧食傢俱都不敢要。”陳春山是臨江府惡霸。良田數百頃,奴僕數百人,還有個外甥在省裡做著高官,但讓他以勾結匪寇之罪名槍斃了。一同被殺的還有陳老財的長子和三個護院,陳家浮財全部籍沒,充作軍用。但土地就那樣閒著,沒人敢要,官府也不敢過問。是蒙山軍新兵團計程車兵們買了秧苗播了種,不至於荒廢一年。
“不說這個了,要是你,從哪裡切入?”
“切入?”她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宣傳啊,你不是說我該加強宣傳了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不管是回山東還是下廣東,都該大力宣傳了。否則軍心就亂了。”
“會嗎?我不覺得。”他嘿嘿一笑,黑暗中,她清楚地看見他雪白的牙齒。
“連我都想家了呢,何況他們?”
“唔?真想家了?”
“我沒法子見父母了都是你害的。”她翻身抱住了他。
“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唔,你知道我為啥喜歡你?”
“好色唄。”她捏了吧他堅實的胸肌,“男人都是屬貓的,哪有不偷腥的。何況是我犯賤”
這個話題說過不知幾次了,每次都沒有她滿意的結果。
“我們好像有過前世的。前世我們就是戀人,我發狂地愛著你,但卻沒能娶到你和你現在一樣,那一世的你也很美,喜歡音樂,會作曲,會唱歌,還會繪畫,而且是西洋畫法。你給我做的畫,我一直珍藏著我想,這一次不能再丟失你了”
“騙人!你真笨,騙人都不會。如果我不來,你會找我嗎?當初父親為我說親事,我嚇壞了,孤立無助,那時你在哪裡?”她說著有些生氣了,鬆開了他,背過了身。
“是我的,終歸是我的。不是我的,強奪也奪不來”他並沒有用溫存去安慰她,語調淡淡的。
“哼,還給我講唯物主義呢。你這是唯物主義?以前的事不說了,現在你為啥不許我出門?不許你的部下知道我的存在?”
他長嘆了口氣。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我決定去廣東了。明天,我派人送你去廣州,先在那邊安頓好你。再有一兩個月,最多兩個月,我就到了。等我掃平這亂世,我親自去你父母跟前請罪。”
“你定了?”她翻身坐起來,“我不要先走。我要跟你一起走。”
“聽話。”他也坐起來,靠著床架將她攬在懷裡,“我想做曹操,卻做不來。沒人家那樣瀟灑。有些事,我必須給下面做出樣子,便是裝,也得裝下去委屈你了。”
“怕什麼?大丈夫三妻四妾多了。我又不是要你休妻另娶,我只是願意跟你在一起”
“這不過是小別嘛,我又沒趕你走。良弼就要到了,對於我,這是一個大坎。你說的對,我那些部下們,未必都願意跟我走。”他轉移了話題。
“那,那”
“溫柔鄉是英雄冢,這些天我太迷戀你了。歐陽中護送你過去,就這樣定了!或許,不等你到,我就到了。廣州四季如春,是個好地方啊。”
“廣州不是鬧革命黨嗎?你就不怕我出事?”
“革命黨?嘿嘿,只能嚇一嚇朝廷那幫笨蛋了。不過,他們總算醒悟過來誰更危險了。走出這一步,就再也不能和朝廷轉圜了。”他從床頭摸了火柴,點著了蠟燭。燭光搖曳,映得他臉色陰晴不定,“小思。我不希望你參與政治,你就像以前一樣吧,我會寫很多你喜歡的歌。做一個永遠快樂的女孩子吧。等將來,我定會解甲歸田。陪你到老”他凝視著她的絕美的側影,跟心中那個永難忘卻的身影一樣,她的左頰也有一個豆大的紅痣,更映襯著臉龐雪白。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渡香腮雪溫柔鄉是英雄冢啊”他起身穿衣,輕聲道,“你睡一會吧。我出去查查哨。”
在微明的晨曦裡。暗影裡的哨兵無聲地向他立正敬禮。這些都是警衛一連計程車兵,是負責他內衛的最可靠部隊,成員基本是魯南子弟。
“小高是吧?辛苦了。”
“司令才辛苦。”小高從哨位走出來,將步槍換了個肩頭。
“想家了吧?”
“不。”
“想家是正常的。我記得你家是張前村的?對吧?如果咱們不回山東。而是繼續南下,你願意嗎?”
“不回山東?司令去哪裡,俺就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