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刑也在軍規所列,為什麼軍法處帶頭違反?情有可原?你剛才說的沒錯,夏家榮在毀掉我們全軍,但是,軍法處這次也犯了錯!一樣在毀掉我們的基業!鳴皋你是主管軍法處的,你擬一個處理軍法處違紀的意見出來。至於案件沒有明確證據的,可以用正當的手段查,但不能用刑訊逼供!三木之下,什麼樣的口供得不到?”龍謙厲聲道,“此案涉及第十協、後勤處及軍法處的嚴重失職,你一併拿一個意見出來。待召集更高階別的會議研究透過後公佈全軍!以為懲戒!”
“是!”方聲遠起立答道。
小範圍會議結束後,龍謙讓歐陽中叫來了代參謀長司徒均和另一位參議、自己事實上的岳父陳超。
“司徒,你不覺得司令部的組成應當調整了嗎?”龍謙指指椅子,示意司徒坐下談。陳超是他長輩,用不著他出言已經落座了。
“時俊管著巡防營,沒有精力顧這邊了。你這個代參謀長的‘代’字可以去掉了。部隊的編制是一個大問題,你這個參謀長必須根據不斷變化的形勢去做調整,不能光顧著抓部隊的訓練。”
“是。”司徒均起立答道。
“司徒的兼職夠多了。”陳超呷了口茶,“以我看,司徒將隊伍的訓練和軍校一攤子事管好已屬不易,誰也不是神仙。退思,近來有些傳聞,你有話就直說嘛。”
龍謙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傳到陳超耳中是必然,要想打動他的決定,陳超怕是不二人選。“叫你們來就是通報下這件事。軍法處根據舉報,核實十協後勤科出了點問題。剛才與方鳴皋、老宋及曹敏忠商議了此事”
“要怎麼處理?”陳超問。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軍法無情,誰說清也不行。”
“但也不要窮究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如今朝廷派了楊士驤主政山東,唯恐拿不到你的把柄呢。”陳超不顧龍謙越來越黑的臉色,“該是誰的事就是誰的事!我不反對你嚴明軍紀,但是,貪腐之事,歷朝歷代,誰能禁絕?想那曹阿瞞何等的精明,打天下還要推出‘求賢令’呢!什麼是求賢令?只要有本事,什麼雞鳴狗盜之徒一概用之!聽說現在周毅那邊人心惶惶,方聲遠此舉失策之甚!說的好是激濁揚清,說得過分一些,就是公報私仇了!退思,蒙山軍是你所創,自然人人敬畏於你。但是,正如你所說,只要有人群,就有左中右。你不能希望人人都像司徒一樣,清心寡慾,不偏不倚。”
司徒均心裡一噔,這個陳先生,幹嘛提起我?他雖然加入蒙山軍已經兩年餘,升遷迅速,超越了龍謙許多蒙山舊部,現在龍謙口許他接任寧時俊兼任的參謀長了。但他在部隊卻無根基,與王明遠、魯山、周毅、馮侖、封國柱等統兵大將不能相比。正因為此,司徒均只做自己分內之事,絕不越權。甘心當好龍謙在軍事上的參謀。
“哈哈,越之先生指教的是。”龍謙突然笑起來,“司徒,你也算進入蒙山軍核心圈子了。這支脫胎於響馬的軍隊分成幾個派別,我心裡一清二楚,你心裡也一樣清楚。為什麼不敢像越之先生一樣指出來?”
司徒均沒有吭氣。心道陳先生不管軍,徒掛著一個高階參議之名,不過是每月領取280元薪餉罷了。又是你的岳父,自然無所顧忌。我怎麼能與陳先生相比?
“魯山走後,明遠、國柱算一派,姑且叫做老八隊派吧。宋晉國勉強可以算作這一派別。寧時俊雖出身老八隊,但他一直做參謀長,在下面不如王明遠他們根基深,他和總部下去執掌軍權的參謀們走的近,算做參謀派吧。現在時俊已離開了第五鎮,另當別論了。第三派就是周毅和馮侖了,是不是?陳先生認為鳴皋先生是受了別人的唆使,藉機打擊周毅嗎?”
“方鳴皋心氣太高,學的是屠龍術。受別人唆使倒不至於。但是”
龍謙打斷了陳超,轉而對司徒均說,“司徒,我不問你如何處理。這個我自有主意。我是問你這件事發生了,暴露我們在後勤管理上存在很大問題。我多次講過,好的制度會將壞人變成好人,壞的制度能把好人變壞。一個後勤科長,一年的工夫,或許還不到一年,就能貪汙兩萬銀洋有餘。這說明說明?失察怕不能全部說明問題吧。”
司徒均內心長長鬆了口氣,“晉國處長這兩年忙的要死,我都看在眼裡,期間還出了趟國。要讓他徹底管好下面的事確實勉為其難了。我的意見是將後勤處細分一下,成立軍械處,專管武器採買配備,後勤處則負責營房、軍餉、被服、糧草等事務為好。另外,”司徒均看了眼龍謙,“財務之事,儘量集中於總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