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雨水多,咱們這兒都感覺到了,據說山東省的北面,就是武定府那一帶。雨下的更大。黃河是條害河。萬一決了口子。遭殃的百姓就多了!”
武定府在哪裡,黃錦輝也是在隨營軍校唸書時才曉得的,面前的一百多位士兵。七成不知道,九成九沒有去過。不過這沒關係。黃錦輝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這是每一位主官必須具備的本領。
“大家可能會想,武定府離著咱們六百里,他那邊決口遭殃,關咱們啥事?”黃錦輝的眼神嚴厲地掃過佇列,“如果有這種想法,就大錯特錯了!就不是蒙山軍的兵!俺在軍校唸書時,龍司令不止一次親口講過,蒙山軍是百姓的子弟兵,要懂得愛百姓,幫百姓。假如你家住在黃河邊上,現在你著不著急?所以,這次抗洪,要當做一場真正的戰鬥!”黃錦輝還想再講幾句,但一時間想不起詞了,“嗯,就是這樣,大家還有沒有問題?”這也是規矩,單獨針對連長一級而定的規矩——在佈置完任務後要允許部下——包括普通士兵提出疑問。
蒙山軍中,連長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崗位。
“報告,”副連長兼一排長舉起了手。
“說。”
“既然是防止決口子,幹嘛帶著全套武器呢?”
六天行軍六百里,對於在軍事訓練是一直保持高強度狀態的蒙山軍來說,不難。但帶著武器和不帶武器完全是兩個概念了。比如馬克沁,需要四個身強力壯計程車兵抬著。
“這還要問?”臉上露出譏笑的神色,黃錦輝知道副連長對自己橫空冒出來奪走似乎屬於他的位子很不滿意,“我們是軍隊,不是民夫!萬一遭遇敵情怎麼辦?誰還有?”
沒人再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