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吧?”
“司令就在後面,官軍佔領莊子,沒有禍害大夥兒吧?”
到處是同樣的情景,司徒均感到就像到了家。他參加袁世凱的部隊好幾個月了,從未見過如此水乳交融的景象。剛進鄭家大宅,百姓們已經送來了開水和乾糧,就像是自己的子弟出門征戰回來一樣,整個村子都散發著喜慶的氣氛。
“這真是一支了不起的軍隊。”司徒均想,“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所以當龍謙安排司徒均住在司令部,他立即爽快地答應了。
第十七節王士珍一
龍謙回到鄭家莊,諸事纏身,特別是陣亡官兵的安葬,他是要親自參與並主持儀式的。匡頭集丟下了百十餘弟兄,都要挖出抬回來重新安葬。鄭家莊已經設了一塊墓地作為陣亡官兵的公墓,已經葬入墓地計程車兵都有棺木,都刻了石質墓碑,墓碑整齊地排列著,像蒙山軍上cao時的佇列。
士兵們對於部隊的做法很認可。特別是他們願意聆聽他們的司令官在陣亡官兵安葬儀式上的講話。
墓地佔了龍謙名下的那份土地,如今已有規模,但還是安置不下這一次陣亡的二百餘官兵。魯山、王明遠、封國柱及葉延冰等都表示可以拿出他們的土地做公墓。龍謙去墓地的時候,幾百號人(大多是村民們)正在挖著墓穴。棺木的任務已經分配至根據地的所有村子,全部做好還需要數ri的時間。
龍謙一直重視這些儀式,將其當做培養軍人榮譽感和團隊jing神的教堂。一直忙到第二ri中午,聽許公持說最大的俘虜王士珍還在絕食中,想了想,沒叫別人,只帶了司徒均去看望,第一次真實地見到了有“新軍三傑之首”之稱的王士珍。
王士珍墜馬跌傷了左股,是用擔架抬回來的。至龍謙見到他,他已經絕食至第四ri了。
根據龍謙的命令,王士珍被抬回來後直接安排在鄭家大宅的一間僻靜廂房裡,為了讓他安心,特意從俘虜堆裡找來了王士珍之前的勤務兵專門護理他。
“冠儒(王士珍號)先生何苦如此?”龍謙帶了司徒均進的門來,命令服侍他的那個勤務兵俘虜暫且出去,“若是您陷於外敵之手,絕食明志,以報國家,那是軍人的氣節。龍謙唯有欽佩二字。但先生今ri之為,就令我不解了。不知先生現在以身相殉的,是國家?是民族?還是袁世凱個人?”
“哼,”身材羸弱,面容清癯的王士珍轉過臉去,不屑一見。
龍謙的話,倒是震動了司徒均。本來蒙山軍所見所為,就甚為新鮮,現在龍謙一番話,將軍人的氣節提到了民族、國家的高度,頓時令司徒均jing神一振。他不遠萬里回到故國,不久是追求這個嗎?在新軍的幾個月,從來沒有人提民族、國家的概念,那些自視甚高的新軍將領們,開口閉口都是朝廷,太后,以及上峰。
“王先生的大名,龍謙早有耳聞。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個糊塗蟲,古人說,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誠哉斯言!”龍謙毫不客氣。
王士珍被此言所激,調轉身來,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目,“一個土匪,也敢妄談國家、民族!”
“不知王先生所言的土匪,何為標準?王先生又是憑什麼斷言我蒙山軍就是土匪呢?”
王士珍再次閉上了雙目,不理龍謙了。
“我蒙山軍不擾民,不搶掠,不**婦人,不虐殺俘虜,興利滅害,哪一點可以與土匪掛上號?以王先生之見識,見過如此優待俘虜的土匪嗎?”他一指桌上的雞湯,“我軍傷員尚無此待遇。我是敬你為曾為國征戰的先輩軍人,可不是為了養一肉票,找你的主子去索取贖金。”
司徒均幾乎要笑出聲,咳嗽幾聲,總算掩飾過去。
“王先生想必是不服氣,以新軍三傑之才,竟然敗在一個無名之卒手中。”龍謙微微一笑,在王士珍對面的椅子上落座,“不過,如果您以為是大一失荊州,那就錯了!就你們所謂小站jing兵的水平,來一次敗一次,來兩回輸兩回。不信,咱們走著瞧。”龍謙說完,掉頭就走,卻故意將司徒均留在了房間。
“仔細給我盯住此人,不可大意。”龍謙囑咐站在門口的兩個jing衛連士兵。
寧時俊匆匆過來,在院門口遇見了龍謙。
“怎麼樣?原意投降嗎?”寧時俊得龍謙指示,有待王士珍,他以為龍謙又在打著招降納叛的主意了。
“談何容易!此人愚忠滿清朝廷,不會那麼輕易投誠的。司徒均在國外長大,受的都是西洋教育,封建禮教這一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