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1 / 4)

小說:蒙山軍 作者:溜溜

�笄宓酃��1900年的時候,還不具備一個主權國家的意識和行徑,它計程車兵,只聽命於上峰。官兵們很少聽到國家這個詞彙,更沒有反侵略的意識,不懂得軍隊的基本使命就是保衛自己的領土安全。

聶士成的部隊甚至與聯軍進行了友好的交談,讓聯軍看了成筐的人頭——那都是拳匪們的人頭,可以拿來請賞的。彷彿那些血淋淋的人頭,不是從活蹦亂跳的同胞脖子上割下來的,而是撿來的可以換錢的寶貝。

聯軍士兵們懷著輕鬆的心情,第二天繼續登車向北。鐵路開始出現被破壞的跡象,或者被抽走了幾根枕木,或者移動了一段道軌。這無疑便是拳匪們的傑作了。好在他們不會修鐵路,連破壞鐵路的技巧也不懂,聯軍士兵們迅速修復被破壞的鐵路,兵車繼續前進,直到到了廊坊。

這裡距離北京已經很近了。西摩爾得到報告,前面的鐵路被嚴重破壞,火車實在是無法走了,必須停車修路。

就在這一天,北京發生了一件事情,日本使館的書記官杉山彬被董福祥計程車兵殺死了。杉山彬是奉了日本公使的命令,出永定門去迎接西摩爾的聯軍的,沒想到,聯軍的影子還沒看到,卻落在甘軍士兵的手裡,甘軍士兵根本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立即將他的那顆東洋小腦袋砍了下來。

甘軍士兵根本不懂得杉山彬是外交人員。其實,不僅是甘軍,便是大清帝國的最高決策層,也不懂得通行的國際慣例。在1900年炎熱的初夏,大清帝國對內——義和團的問題,對外,面臨列強武裝干涉甚至全面戰爭,沒有一個全盤的計劃,甚至連基本的態度都不一致,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聶士成的部隊歡迎聯軍,董福祥的部隊卻開始對任何的洋人開殺戒。對待義和團的問題上亦是如此。

滿清帝國,自認繼承了中華文明正統的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正在上演著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鬧劇。那些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嚴格意義上都扮演了悲劇的角色,無論是死於非命的,還是苟延殘喘病死於床榻的,留給後人的都是無盡的惆悵,帶給當時百姓的是嚴酷的苦難。

外交人員被殺,引發了各國使館的驚慌。抗議的發出,加強防守的措施部署以及發出催促西摩爾援軍的電報,讓使館區忙成一團。

但軍機處領班、禮親王世鐸在上朝時,竟然壓下了日本外交人員被大清正規軍砍了腦袋這樣一件大事。或許他認為只要壓下了上奏,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消亡了。當一個帝國腐朽沒落到即將滅亡時,官員們大多持這種心態。

但這天慈禧叫了榮祿的“起”——這是帶有滿族風格的皇家俗語,就是接受詢問的意思。榮祿單獨面見了慈禧,太后不允許洋兵入京,榮祿完全同意。但榮祿提出,使館萬萬不可攻擊,與公法不容,後果難測。實在不行,就保護在京的外國人撤出京師吧。

對於榮祿的意見,慈禧未置可否。

在廊坊,西摩爾的聯軍部隊正在修鐵路,突然從兩邊的青紗帳裡發出震耳的吶喊,在聯軍士兵的驚愕注視下,從高粱地裡衝出無數頭包紅頭巾,高舉著大刀長矛木棍以及各色旗幟的義和團,朝著站立在路基上的洋兵們殺了過來。

這天是1900年6月13日。

畢竟是正規的軍隊,在稍微的驚慌後,聯軍開始朝著人群開槍。幾乎不需要瞄準,每一發子彈都可以打中一個鮮活的**。

但義和團的勇敢是難以用文字描述的:他們完全無視攢射來的密集子彈,他們甚至不屑(或者不懂)彎腰低頭做最簡單的躲避,他們吶喊著,扭動的身體像是在慶祝豐收的舞蹈。衝在前面的人一片片被打倒,後面的前赴後繼地繼續著死亡征程!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堅信自己刀槍不入——對那些躺倒在血泊中的夥伴,他們有個術語叫做“睡了”,睡了的人過兩三天就可以醒來。他們甚至不去想那些被打碎的腦袋,打出了眼珠,打穿了肚皮流出內臟的夥伴們怎麼去恢復原狀,他們身下那一灘灘鮮紅的血跡,又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群世代在貧瘠土地上從事最勞苦耕作的農民,溫順善良,幽默詼諧,他們喜愛戲劇,渴望富足溫飽,不會書寫文字,卻可以用優美的小調去吟唱太陽、月亮、高山、河水以及心愛的姑娘。他們在面對異族侵略者表現出的刻骨仇恨和勇敢無畏,足以讓他們的子孫在百年後仍激動、惆悵和心緒難寧。

進攻失敗了。神靈和符水抵不上鋼鐵製作的彈丸,在留下成片的屍體後,義和團們退回了青紗帳,退回了他們出發的地方。

這一天,北京的城門轟然洞開,成千上萬的義和團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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