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后一直信任龍謙,但這廝竟然不聲不響地在山東搞出了如此的名堂!那激昂嘹亮的軍歌似乎一直迴響在耳邊,讓鐵良憂心不已。
第四節鐵良發難
“龍鎮臺練的好兵。”午間在酒席上,面泛紅光的奕匡大聲對龍謙說。
“王爺謬讚了。”龍謙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
“退思不必謙虛。朝廷有此強軍,何愁那些逆黨反賊!”奕匡盯著龍謙,“還望退思你不要忘了太后對你的重託,讓第五鎮成為真正的朝廷柱石啊。”老親王特意在真正兩字上加重了語氣,他希望龍謙能夠聽得懂他的意思。
“太后的厚恩,微臣不敢須臾忘懷。請王爺回稟太后,朝廷儘可放心,第五鎮上下絕對聽從太后的調遣,太后指向哪裡,第五鎮就殺向哪裡。”龍謙起立,肅穆答道。
“好,甚好。坐,坐下說話。”佝僂著腰的慶親王撫著花白的鬍鬚,滿意地點點頭。
“下官敬王爺一杯。王爺忠心王事,真是我輩的楷模呀。”龍謙肉麻地吹捧道。
“呵呵,臨來之時,太后讓我轉告你,山東毗鄰京畿腹心,又臨著大海,凡事要鎮之以靜,不要輕易地對外滋生事端。”
“微臣記下了。”龍謙湊過跟前低聲道,“王爺,屬下準備了一點小玩意,已派人送至驛館,還望王爺在太后面前多多美言。”
“退思有心了。”骨子裡極度貪婪的奕匡已經記不得第幾次收取龍謙的賄賂了,庚子年遭遇家難的他對損失的金銀珠寶更是極度渴求。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手導演了對慶王府搶劫的人正是眼前這位越看越順眼的年輕武將。
有資格參加午間宴會的除了京師來的“點驗團”及三名德**官外。還有趕來濟南的第五鎮標統以上軍官,被包下的仙來居酒樓今日不對外營業了。看到龍謙開始敬酒。名義上還是第五鎮參謀長的寧時俊起身,朝主桌走了過去。
敬過慶王的龍謙已經端著酒杯來到鐵良身邊,“下官敬大人一杯。大人是我朝柱石,又是軍界前輩,還望大人多多指點呀。”
鐵良依舊苦著他那張冬瓜臉,“唔,”他隨意與龍謙碰了下杯,輕輕舔了下杯子。卻沒有喝下去。酒席足夠豐盛,但他卻實在吃不下。
“大人是不是不對口味呀。”龍謙依舊站著。
“唔,不,菜做的很好。酒也不錯。不過”長了一張標準的冬瓜臉的穆爾察。鐵良用挑剔的目光望著龍謙。
“大人有何指教?”
“龍統制練的好兵。”鐵良讚了一句。本來龍謙還安排了演習表演,但被鐵良取消了,“龍提督,本官有幾事不明。還望龍提督為本官解惑。”
“大人請講。”
“北洋第五鎮是大清的兵,為何不尊祖制啊?”鐵良的聲音冷了下來。
原來是說辮子。這也是事前的爭議,蒙山軍早已剪辯了。最先是自願,但在高階軍官的帶動下,剪辯的人越來越多,留著辮子反而成為了笑柄。何況激烈的訓練也不適合。腦後拖著一根豬尾巴,肉搏時被人一把薅住就斷無勝機了。到第五鎮組建再次更換新軍裝,帽子由原先的軟簷圓筒式改成了硬簷帽,頭上盤個辮子,實在是難看之至。各部軍官乾脆下令全部剪辯了。
如果在民間,這樣的命令很難執行。就像當初多爾袞下令剃髮留辮一樣困難。習慣就成了文化了。但在蒙山軍中。剪辯的阻力出乎意料的小。
接受朝廷點驗前,寧時俊曾建議做一批假辮子糊弄過去算了。但龍謙決定就照實際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不說便罷,如果追究,我來應對就是。
現在,鐵良終於拿辮子發難了。
主桌上坐了奕匡、周馥、山東藩臺、皋司等數人,聽見鐵良的責問,諸人都靜下來,看龍謙如何回答。這裡面奕匡和周馥都是知道情況的,但他們某種意義上算是龍謙的同盟,自然不會提起此事。
“大人,剪辯是下官的命令。非是不尊祖制,而是為了提升部隊的戰鬥力。”
“一派胡言!”鐵良的聲音大起來。旁桌坐著的寧時俊、司徒均及吳祿貞、徐樹錚、邁爾少校等人都停薯而望。
“大人容下官細稟。”龍謙根本不在意鐵良的態度,“早在庚子年下官奉命勤王,在西沽與聯軍血戰,部下多因辮子被洋兵抓住而喪命疆場,殊為痛惜。事後稟報榮祿大人,建議在軍中剪辯。榮祿大人認為可以默許,但不得提倡。這些年下官正是照榮祿大人的指示做的,從來沒有下達過剪辯的命令。至於祖制,大清以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