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陋,不過是加了頂不至於淋雨。看見司徒均進來,龍謙笑著拍拍身邊的椅子,“快坐。誤了精彩場面了,踢出了倒掛金鉤,真是精彩。”
“夫人安好,宋副總理好。”司徒均摘下軍帽,對坐在龍謙身邊的陳淑和宋教仁微微一躬,“總統要學謝安嗎?對不起,屬下失言。謝安如何比得了總統?”
“總長說的是。謝安哪裡比得了總統?”宋教仁被龍謙扯來看球,但哪裡能看得到心上?
“你也學會拍馬屁了。國柱還沉得住氣吧?你在路上的時候,日軍南線實力已經全部暴露了。”龍謙還是將話題轉到了山東戰事上。
“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都在總統預料之中。”司徒均沉聲道。
“這一仗急不得。估計明天首都的報紙該批評我不務正業了。哈哈”
“這才是千古美談。總統召我回來是因為南滿出了情況嗎?”司徒均最擔心的是南滿發生變數。
“已經確定,日軍增兵旅順了,番號是第1師團。另外,第7師團將用於朝鮮。”龍謙手裡捏著一張報紙,“憑你的直覺,你認為他們會在東北動手嗎?”
司徒均略一思索,“我認為不會。增加一個師團可以解釋為防備,但如果繼續增兵就不對勁了。”
“不能大意。我已經命張玉林去了北方軍區。你主持做一個預防性方案吧。萬一人家要徹底攤牌,我們也得陪著。”
“情報可靠嗎?”
“寧可信其有啊。江雲跟田書榜向我做了檢討,但這已經不錯了。”
“那屬下告退。”張玉林去了東北,總參只剩下一個剛就任不久的蔣方震,司徒均有些不放心。
“不差這點時間。球賽馬上就結束了。我們一起走。”龍謙的目光回到了球場。)
第六節諜戰
財政部庫藏司科長王長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秦司長的辦公室,見屋裡坐著好幾個人,除了秦司長外,還有兩個不認識,其中一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卻想不起是誰。
“王長庚,你認識他們嗎?”木著臉的秦司長指指那兩個陌生人。
“回司長的話,卑職不認識。”
禿頂的秦司長寒著臉,“王長庚,你好大的面子啊。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國安總局江總局長,想必你聽說過。那一位是總局本部韓處長,韓策。他的部門負責反間諜的。”
宛如一個炸雷在王長庚頭頂炸響,他的臉刷地白了。
“害怕了?”江雲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既然敢做,就應該敢當。秦司長,您可以忙去了。”
“不要臉的東西!財政部的面子都讓你丟盡了!”秦司長站起身,“老實回答江局長的問話,不然,後果你清楚。”
司裡出了間諜案令秦司長惱火不已。當然,秦司長是愛國的,痛恨數典忘祖的敗類。但更慮及自己的前程,心裡早對王長庚恨透了。國安總局的人不是善類,但這幾年的事實證明,這個被官員們聞之色變的情治機關卻極少出冤案。既然總局盯上了王長庚,那他就是有問題!
共和國建國後的數年間嚴格說不太平靜。這種不平靜不在民間而在官場。主要是對官員的整肅不斷,因為謀刺最高領袖。因為政治立場,也有因為貪腐,大批的官員被摘掉了烏紗。因為政治立場或可轉圜,當初民黨幹員汪兆銘謀劃對總統的刺殺,也沒有掉了腦袋。隨著與民黨關係的緩和,汪案已經有人被減刑釋放了。但涉及賣國就沒有了轉圜餘地,即使不判死刑,此生大概只能在監獄度過了。《刑法》對賣國罪的量刑極重,能夠保住命的極少。
“說吧,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江雲輕聲說。
“我不明白”王長庚拼命平復地慌亂的心情。感覺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似乎要從腔子裡蹦出來。
“好吧,給他看看照片。”
韓策從皮包裡摸出幾張照片丟在桌子上。
王長庚湊過去觀看,禁不住啊出了聲。照片是一個人受刑的場景,那個人已經面目全非。臉浮腫的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了。有一張是那個人兩隻手的特寫。手被鋼環固定在桌子上。一半的手指被硬物砸扁了。
“這個人總該認識吧?”韓策又將一張照片遞過去。
“啊?!”照片是他的長隨榮福。
“他不是回老家了嗎?”王長庚失口驚道。
“他馬上就要回老家了。”韓策語調平淡地說,“你這個長隨還是有點硬氣的,直到我的人敲碎他的第五根手指才開口。怎麼樣?可以回答我們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