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怎麼跟長官說話呢?”一個老者訓斥道,“如果擱在以前,誰管老百姓的死活?瞧瞧咱們這些大炮吧,日本兵討不了好。”
“老伯坐裡面吧。”團長拉開了駕駛室的門,“您老說的對。咱蒙山軍啥時候打過敗仗?用不了一個月,你們就可以回來啦。”
但眼下卻必須撤退。公路上隨處可見向西撤退的部隊,第14師41旅在7日下午四時向師部並總部報告,“日軍第3師團已在膠州灣登陸,預計在今晚佔領逢猛鋪一線,我旅已按照計劃撤出第一線陣地。並徹底破壞道路,我部將在洋河西岸繼續抗擊。”
9月7日晚,濟南,中央軍區司令部。
“現在情況大體明朗了。”中央軍區參謀長薛曉才向封國柱報告道,“南線日軍為第3、第9師團。其中第3師團已佔領洋河東岸逢猛鋪,有繼續西進之模樣。估計該師團的任務是驅逐我軍,保障第9師團奪取青島之側翼安全。顯然。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膠縣。北線日軍佔領萊州後,大約一個旅團的兵力轉向了東。那一帶沒有我軍正規部隊,掖縣明日即會失守,然後就可以斷定該部日軍的方向了。軍區作戰部判斷該旅團當為北線攻擊青島的部隊,這樣,將有一個半師團壓向青島。北線日軍為第18和第6師團,總計一個半師團的日軍將沿濟登大道突向濰坊。”
封國柱沒有吭氣。離開地圖回到了沙盤前繼續沉思著。
今晨司徒均總長被總統召回。封國柱坐鎮司令部,總統已明確封國柱為山東戰役最高指揮官,司徒均為協助。即使司徒均在,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他這個司令官。
封國柱沒有說話。埋頭凝視著作戰部室內巨大的沙盤,心裡盤算著,北線一個半師團。南線一個師團,先打那一路?
“對於敵軍下一步的行動,你是怎麼考慮的?”封國柱問薛曉才。
“判斷將南北齊動,北線將由第6師團為主力,向西攻擊濰坊。南線第3師團的攻擊方向為高密。”
“青島呢?”
“他們不佔領高密一線,不會展開對青島的攻擊。”
“這是總參的判斷。”封國柱不滿地說,“你們不要做總參的應聲蟲。如果日軍捨棄青島,或者監視青島不作攻擊,南北兩線壓向濟南呢?”
“計算過了,他們必須獲得港口,否則難以支撐大軍作戰的物資。海軍贊同我們的判斷。”
“後勤,”封國柱哼了一聲,“沒有港口鐵路就不能打仗了嗎?誰做的規定?”
薛曉才明白司令官在擔心濟南的安全。濟南必須確保,司令官在擔心如果日軍集中主力突向濟南以現有兵力會擋不住,“要不電令18師上來吧?”
“不!我不是擔心濟南,而是擔心捏不攏拳頭,跟鬼子打一場消耗戰,即使勝了也沒什麼意思18師暫時不動。”封國柱下了決心,“密切監視日軍動向。”
此刻,司徒均的專列已經抵達前門車站,司徒均冒著絲絲細雨鑽進了開上站臺的轎車,“總長,總統去看球了,他要你也過去。”前來接站的總參軍官對司徒均說。
“足球?好吧,那就看球去。”他無聲地笑笑,“今天比賽的雙方都是誰啊?”
“是北京警察廳對衛戍區。”
司徒均到達位於豐臺的球場時,球賽已近尾聲了。冒雨觀戰的數千觀眾的呼喊震天動地,因為總統親臨球場,又是在這個特別的時候,觀眾更顯得激動。足球已經在北京紮下根,越來越多的民眾喜歡上了這項充滿男子血性的運動,從軍隊逐漸普及到民間,足球球星正在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商家廣告都印上了球星的照片。
“誰領先?”司徒均眼神不好,問身邊的參謀。
“衛戍區3:1了”
“上將哎,”觀眾發現了走上看臺的司徒均。共和國一共六名上將軍,觀眾看到“活生生”的上將出現,感到很激動。
“不知是哪一位上將軍”另一名披著雨衣的觀眾看到軍容整齊的司徒均在兩名軍官的護衛下走向包廂,“看來山東的仗贏了,不然總統和上將軍怎麼會來看球?”
“那是當然。你以為還是庚子年那?”一名年長的觀眾感慨道。
“是司徒總長”有軍官認出了總參謀長。
司徒均大步走向中部的包廂,這是軍隊的球場,也對普通百姓開放,門票只有二毛錢,每次正式比賽都一票難求。
“山東的仗贏了嗎?不然總統跟總長怎麼有閒情逸致來看球?”衛戍區的軍官們低聲議論著。
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