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聲音沒有起伏,甚至仍是笑著,卻是述說一個如此殘酷的過去,這人,這人諶墨拳兒攥緊,心兒抽緊,厘不清此刻圈繞在胸際的那團觸之即扯痛的情緒是什麼,卻無法不作理會。“那時,你們多大?”
“十二歲,八歲,六歲。”
三個幼童,必是自那一夜後,長大成人。而後,掙扎求生,為活下去,用盡手段。
“我知道,母妃她去得極不甘心,不是因頭上的誣名,而是我們三個。本來,她哀莫大於心死,已不計較了。但我們的出現,牽了她的情她的念。那異常的哭嚎聲,引來了太后和皇后,當夜,我們就被送出了皇宮。”
“她不想讓你們看到她臨去的樣子,不想讓愛子見到母親不美的形貌,更重要的她不想讓你們因此生了仇,種了恨,終生為仇恨所累。她只是,太怕你們因此不快樂。”
十二歲少年
“是麼?”傅洌細長眸內驟生兩簇亮芒,“原來阿墨如此能體會母妃的心境?該說你們有婆媳緣麼?”好美,這妖人兒
“你做什麼?”這人的手,竟探進錦被下,握住她一隻褪了襪的足。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是想一親芳澤,但將她瑩白雙足放到膝上上,其上的幾處紅腫使他眸又轉沉,“也是摔地時擦撞的?”
“是那雙鞋啦。”諶墨下頜一揚榻下的罪魁禍首,撇唇道,“華而不實,再磨下去,一雙腳怕要廢了。”就如這皇宮,堂皇華麗,是天下人諸心向往的所在,但其內滋味,也只有身在其內的人才體會得。
“怎沒要御醫留下藥膏?”
諶墨提鼻:“若是留了,你要給我塗藥麼?”
“我叫人到太醫院取一些過來。”傅洌揚頸就要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