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得到麼?你太胡鬧,太荒唐!”
我知道當時,自己口不擇言,話說得定然難聽。但,委實是氣到了極致:她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如此青澀,如此稚嫩,如此嬌弱,珍貴的初次就在我純粹的獸性衝動中失去,這丫頭,怎會如何任性胡為?
“雲哥哥,你”
“不要叫我雲哥哥!你差不多是我女兒般的大小,我過住的縱容無疑給了你錯覺,以為我可以任你予取予求!雲天大小姐.你既然做得出這事,就有能力為自己負責,我告辭了!”
我當然是氣話。
我怎可能在發生了那事的情形下,再推開她?可是,這個小丫頭總要吃些教訓,受點挫折,權當嚇嚇她也好
誰知,被嚇著的,是我。
“咦,你怎麼還沒有走,不是非常威風的宣佈要告辭了麼?”客廳內,小雪蓮正捧茶自飲,見了我,眼未抬,唇撇冷語。
我苦笑.“世上,有你這樣做姐姐的麼?竟想出那等的法子,你”
“耶姓笨蛋,說你是笨蛋,你還真是笨蛋耶。”小雪蓮咚地放了茶杯,狠生生瞪我,“你以為我會讓自己的妹子隨便委身任何一個男人?我如果不是看出你對天兒並非無情,才推波助瀾讓你再無退路,以求成全好事,我會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子給你?我若知你是如此不可救藥頑固不化,我早給天兒介紹一堆的江湖少俠,名門子弟但請放心,眼下既然事由我們自己引起,我們便不會賴你負責,慢走,不送!”
我怎可能走呢?“天兒她在哪裡?”
那日我氣沖沖甩了門出去,在外面吹夠涼風生夠悶氣後回來,她已不在我下榻的房內,到她的住處去尋,也不見人影。在她的房門前佇等了一晚之後,又將這個山莊翻過兩遍,仍不見她,方明白,那個嘔氣的小丫頭定是成心不讓我見了。不得已,我來問她的這個不良姐姐。我知自己到小雪蓮跟前,必受奚落,但也只能求她。
“找到我的妹妹,是又要罵她行為不檢還是婦德敗壞?”
我何時如此罵她來著?“她到底在何處?”
“回去了。”
“回去哪裡?”
“閒雲山莊。”
我飛身要走,卻險和從門外衝進來的人撞上——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章家莊的那個瘋子又來了,在南門和姨小姐打了起來,姨小姐哪是他的對手啊
您快去”
“去喊爺!”小雪蓮人已到院中。
姨小姐,是天兒?而那個章家莊的瘋子,練功走火入魔,致使能制住他的人,只有傅洌我大急,隨著小雪蓮的身形,一併追去。
南門前,並沒見章家莊那個走火入魔的少莊主,只見天兒一人獨立樹下
“天兒?”小雪蓮立她跟前,面色驀地蒼白,“天兒,你怎麼了?”
“姐姐,好痛。”
“你受傷了?”
“傷口痛,心更痛。本來,天兒想知道,如果受了傷,心會不會就不那麼痛,可是,心還是比傷口要痛”
我心抽成一團,才想上前勸慰這個小丫頭,忽聽小雪蓮驚叫:“天兒,這些血都是你的?你”
我倏然一驚,才發現,小丫頭所站的地方,竟然有一大攤的血,而
這血,還在增加中,正從她的袖筒內汩汩流出
“天兒!”我衝到小丫頭近前,“天兒,讓我看看”
“你走!”小丫頭見了我,竟向後退去一步,那眼睛
她讓我走?最粘我最戀我的小丫頭竟然要我走?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說,讓我自生自滅,讓我自管死活”
我何時這樣說來著?“我沒有說!”
“你說了,你說了,你就是說了!”小丫頭的眼睛,是兩汪冷冷的清淨,“你以為我是沒有心的麼?你以為我從小就追著你的背影,就不怕累了麼?你以為我不會受傷麼?你走,這一次,我不會再到北巖國找你,不會再聽到你來看姐姐的訊息便眼巴巴過來纏你,你走,你走!”
我盯著那愈積愈多的血,心愈來愈緊,愈來愈不能呼吸,而小丫頭那比宣紙還要白的臉色、此時還要執拗的倔強,激起我萬丈怒氣:“別動!”
小丫頭許是從未見我如此厲顏過,竟呆了一呆,止了向後退避的步子。我趁機點了她穴道,抱她回身,“可以聯絡上江南怪醫麼?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小雪蓮定定望我臉上,“她的袖囊內有娘給備下的藥,先喂她吃綠色的藥丸,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