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極好”
“姐姐對你很好?姐姐她待人,一向是很好的,是不是?”
“是,王妃待下人向來和氣。”
“今後這一處,有勞了。”
“王妃,您這樣說,是折煞奴才了,能為‘王妃’做些事,奴才是極樂意的”
諶墨也不去指摘她語裡稱謂的混亂,“做完了這處的事,就來我房裡幫忙罷。”
“王妃,您是說您要奴婢侍候您麼?”
“怎麼?不願意?”
“不不不,奴婢求之不得,只是管家不要奴婢接近新王妃哦我、奴婢”言多有失,當即措亂不安。
“無妨,我會向管家提出要你,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好。”這個丫頭,只是個丫頭而已,諶墨用她,僅僅因為她陪伴姐姐度過一段寂寞時日。至於管家顧全的刻意為之,箇中因由,不外乎生怕家事不寧,平地起波。顧管家的擔憂,顯然不是多慮,自她嫁來那時始,這個“家”,註定不寧了。
“阿墨。”
垂柳下,諶墨仰望樹隙間的一叢藍天,聞得身後腳步聲近,伴之同至的,是三日不見的“夫君”低喚。
傅洌望著柳下玉立伊人,她的身形,較一般女子略高,一襲雪白開裾長褸,裡著嬌黃衫裙,腰繫玉色寬綬,發纏同色絲帶,柳影婆挲中,更顯纖細修長。黑髮玉貌,絕世獨立,睹過如此風景,如何再看世間凡花
“姐夫夫君?”
由她晶瑩玉質音嗓內撥出來的四字,使他一腔尚未開型的迷思悉數彌散,姐夫夫君?不管“姐夫”還是“夫君”,他都是無福消受的罷?
“本王聽你的弟弟說,你的腸胃素來不好,今日宮中分了一批新鮮貢果給府內,丫頭已給你送到房內,去嚐嚐看。”
弟弟?冰娃娃小弟?“王爺夫君今日看到諶霽了?”
“他是太子陪讀,宮中見到是尋常事,令弟很掛記你。”那張臉冷如冰雕,但談起眼前人兒時,才有了些許鬆軟痕跡。“本王記得,明日是你的回門日。”
“明日也是雲伯侯爺的飆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