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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劉裕並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他仍想獻最後一份策來保全劉牢之的xìng命,於是略一沉吟,向上拱了拱手:“將軍,桓玄執掌中樞受滿朝公卿認可,又由主上下詔,合理合法,即便桀驁不馴的衛將軍,也要當面施禮,稱一聲南郡公,請恕末將直言,您舉兵西向,既無名也無份,等同於無義之師,請將軍三思!”
劉牢之面sè沉了下來,不悅道:“桓玄遷本將會稽內史,加徵東將軍,從表面上看,並無斬盡殺絕之意,無非是奪了兵權,可會稽是什麼地方?本將去赴任,豈不是自投虎穴?依你之言,莫非本將只剩引頸受戮一條路可走?”
“請將軍息怒!”劉裕不急不忙道:“將軍可向朝庭上表,辭會稽內史,請入朝為官,只須您小心本份,桓玄亦拿您無可奈何,而您的死敵衛將軍,他人雖在建康,卻與您同殿為臣,在沒有口實之下,並不能上門尋仇,您只須避著他,匆與其起正面衝突,或可安渡餘生,此乃保全門戶唯一之法,請將軍勿要遲疑!”
“砰!”的一聲巨響,劉牢之重重一擊几案,勃然大怒道:“我劉牢之這一生,戎馬數十載,斬首十餘萬,無比逍遙快活,豈可將生死cāo於人手?德輿,虧得本將對你推心置腹,你卻勸我放棄軍權,曹孟德尚且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本將離軍孤身赴建康,又置於何處?此話休要再提!”
曹孟德緊抓兵權不入,那是人家手裡的兵馬上下一心,都能為他效命,而劉牢之眾叛親離,再無效死之士,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帶頭離開的人罷了。
劉裕神sè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