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又與謝道韞分別署了名,封好遞給了黃門。
謝道韞叮囑道:“你速速回京罷,請轉告相王,如今賊逆未平,隨時會捲土重來,朝庭應以清剿孫恩為首任,匆要小題大作,生出無謂事端!”
“是,老奴告退!”黃門苦著臉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待腳步聲漸漸遠去,衛風再次稱謝道:“今次多虧了府君與謝夫人啊,否則,末將只能帶著拙荊有多遠逃多遠了。”
謝道韞微微笑道:“正如王郎所言,不過舉手之勞,謝什麼謝?妾與世侄女引為忘年之交,衛將軍重情重義,莫非妾就能坐視?好了,此話不須再提,其實,妾與王郎均是心中有愧呢!”
“呃?”衛風不解道:“謝夫人何出此言?”
謝道韞俏面微紅,赫然道:“因山yīn固守不失,雖然給朝庭的表文已儘量如實上報,只是。。。。王郎卻被朝庭計為首功,進安東將軍,督會稽軍事,另加散騎常侍,還免去山yīn賦役兩年,說起來,這全是你的功勞啊,可朝庭偏偏給王郎加這麼多,實在令人心裡難安。”
王凝之的臉面也出奇的有些不自然,衛風倒是落落大方的給王凝之施了一禮:“謝夫人與府君不必愧疚,末將能得一偏將軍於願已足,同時再提前恭賀府君三年後入執中樞!”
散騎常侍,初置於魏文帝曹丕,以士人擔當,入則規諫過失,備皇帝顧問,出則騎馬散從,資深者稱祭酒散騎常侍,隸屬門下,與侍**平尚書奏事,往往預聞要政,為顯職。
朝庭以王凝之為散騎常侍,相當於提前打了招呼,三年後會稽內史任屆期滿,調回建康入執中樞已是板上釘釘!”
王凝之暗暗觀察著衛風,見他一臉的真心模樣,這才好受了些,不由嘆道:“老夫非是不明事理之輩,但朝庭如此,亦是無法可想,好在褚世侄已被正式任為會稽郡丞,三年後,老夫離任之時,會想辦法與令姜舉薦他接任會稽內史,也算是作點補償罷。”
褚炎之頓時渾身劇震,會稽內史雖然只是五品,但在地方藩鎮的地位中,僅次於荊、江等大州刺史,與吳國內史平級,要高於交廣湘等偏遠小州刺史,當然,揚州不能算,雖然王凝之並未把話說滿,可王羲之所出諸子中,唯一在世的只有王凝之,實際上,王凝之就是琅琊王氏王羲之一脈的當家人,這份承諾非同小可!
褚炎之也不推辭,一來對衛風有好處,二來真能做上會稽內史,褚氏門楣會重新振興,三來在事實上,由於衛風與王蔓的緣由,褚氏與琅琊王氏已經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同盟關係,於是連忙施禮道:“炎之多謝府君,定會盡心盡力替府君與謝夫人打理好會稽!”
謝道韞微微笑道:“三年後,朝庭還不知是怎樣的格局呢,此時談之為時尚早,咱們惦記著便是。”說著,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向王凝之道:“王郎,咱們家從不缺錢財,不如,把朝庭賞賜的金帛轉贈給衛將軍罷,一來聊表心中歉意,二來也當作是為世侄女準備的嫁妝,你看如何?”
衛風想都不想的一口推辭道:“謝夫人的好意末將心領便是,轉贈之舉萬不敢受!”
“誒~~”王凝之不滿的搖了搖頭:“轉給你咱們心裡也踏實點,衛將軍莫要推辭了。”
“是啊!”褚炎之也勸道:“衛將軍總是要置些產業的,否則即使將來入了士,兩手空空總是不妥啊,何況朝中上上下下也要打點,依炎之之見,還是收下為好!”
“這。。。。”衛風眉頭一皺,陷入了為難當中,饋贈而來的錢財,他真心沒法接受,他寧可去偷、去搶、去騙,也不願受王凝之的饋贈,偷搶騙雖然不是好路數,卻是勞動所得,在他的認知中,不勞而獲是最為可恥!
只不過,強行推辭明顯會惹來王凝之的不快,這如何是好呢?
“嗯?”念頭電轉間,衛風突然靈機一動,趕忙提議道:“末將倒有個折中之法,末將今rì于軍中推廣了一項運動,名為橄欖球,由軍士分隊爭奪最終勝利,參與人數眾多,過程熱血刺激,末將以為,府君不如把一部分金帛分賜給有功將士,將士們必會感恩戴德!
而另一部分。。。。估末將估算,大約在一個多月後,經重重預賽,將會打響冠亞軍爭奪戰,屆時末將斗膽,請府君與謝夫人領山yīn文武及士庶諸業親臨觀戰,併為冠軍當場頒發金帛與預製獎牌作為獎勵,如此豈不是好?”
“哦?”王凝之、謝道韞與褚炎之一瞬間現出了意動之sè,士人雖然生活清閒富足,但其實也無聊,對於吟詩飲宴、狎jì作樂總有厭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