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把謝公義扶起,微微笑道:“廣州對外貿易興盛,百姓與俚僚雜居,民風民俗千奇百怪,情況要比江東及中原州郡更為複雜。處理突發事件,要雷厲風行與耐心細緻兩手抓,這看上去左右矛盾,可實際上便是恩威兼施,其中的輕重緩急如能拿捏的好,將來出刺任何一州都足以勝任!”
“公義會記著將軍的提點!”謝公義重重一點頭,臉上佈滿了躍躍欲試之色!
謝混也是連連點著頭,按道理說,如謝公義這樣的身份,不應該時至今日仍是白身。而是回到建康時被朝庭闢為秘書郎。自此之後,平流進取,以致公卿,但現實很殘酷。由於謝琰的戰死。謝氏一夜衰敗。連謝混自已都只落得一個有名無實的中書令,更別提謝公義想走正常途徑做官那是門都沒有!
謝混有些感激,可更多的還是心情複雜。他能明白,謝公義對衛風稱呼的細微改變已經初步認同與衛風的從屬關係了,衛將軍,那是個名號,是代詞,代指某人,但把姓去掉只稱將軍又是一重寓意,是屬下對自家主將的敬稱!
謝公義如此,三五年後,衛風如果成功滅殺桓玄,那麼,自已這一系只能奉他為主了,雖然這是幾乎不可能更改的結果,謝混的心裡卻總是怪怪的,畢竟高門甲族把握朝政太久了,乍奉一名身份不如自已的人為主,難免會不習慣!
只是,時勢如此,還有別的選擇嗎?高門甲族除了桓玄,已經不專兵了!
謝混正百感交集間,晉陵公主已拿胳膊肘子輕輕捅了捅他,隨即舉杯笑道:“原本妾還不理解衛將軍為何要應了南郡公的廣州刺史,可白天聽了興男的解釋之後,倒是覺得沒有比廣州更合適的了,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