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衛風仰天長笑道:“這話也只能哄哄三歲孩兒,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真要聯手拒孤,你南北二涼的幾萬人馬無異於杯水車薪,何況坐山觀虎鬥豈不更加快哉?
南涼主,你定都樂都。往南不遠便是吐谷渾,如果你這兩萬軍馬折在了中原,恐怕吐谷渾會趁虛而入,你可有信心抵擋?北涼主,你的天下來自於段業,雖說段業猜忌於你。但你軾主自立總是不假,另外孤聽說段業被你擒住時曾哀求:孤單飄一己,為貴門所推,可見丐餘命,投身嶺南,庶得東還,與妻子相見!而你不允。遂斬之。
你不要怪孤說話難聽,魏代漢,晉代魏,舊主皆得以善終,而你這手段的確太過了些,難免會讓人齒冷,如果你的兩萬軍馬折在中原,呵呵~~後果不用孤說你也清楚罷?”
沮渠蒙遜的臉面現出了一絲愧色。搖搖頭道:“明王責備的是,但西涼蠻荒之地,比不上中土大朝,手段不狠厲些難以服眾,蒙遜亦有不得已之苦衷啊,算了,不說了。總之走上了這一步,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沮渠蒙遜竟隱隱對衛風升出了些好感,劉勃勃、姚興與拓跋烈頓時暗道不妙。拓跋烈連忙道:“二位涼王,莫要受明王盅惑,我等齊心協力,他哪來的勝算?諸位帶來的兵馬又豈會折損?”
“魏主說的也有道理!”衛風附合了句,又問道:“我只是心下好奇,想弄清楚你二人究竟是為何而來,二位涼王,總不至於如此小家子氣吧?”
沮渠蒙遜覺得之前補充的協議根本不能算秘密,而且此人素有才智出眾,雄才大略,滑稽善於權變的美稱,也就是老奸巨滑,他認為在言語中不得罪衛風也算是留個後手嘛,萬一兵敗了呢?
於是,沮渠蒙遜拱了拱手:“說出來不怕明王笑話,我二涼地處偏僻,丁口稀薄,土地貧瘠,相對於中土土地,明王你的馬匹、輜重與財貨更加重要些!”
“北涼王待人以誠,你這個朋友孤交定了!”衛風猛叫了聲好,屈指讚道:“果然是各得其所,看來孤想挑撥也是不成了,不過,孤有個疑問,你二人回河西,必須途經關中,又攜帶大量輜重車駕,既便此次東來不損一兵一卒也只有四萬人馬,如果與秦主生出了不快,又或是關門不開該如何回去?”
“你。。。。”姚興勃然大怒道:“孤與兩位涼王推心置腹,豈會生出齷齪?二位莫要聽他胡言,如此小人行徑,朕斷不屑為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禿髮傉檀與沮渠蒙遜的眼裡雙雙閃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警惕!
衛風一掃兩位涼王,拱手呵呵笑道:“財帛耀人眼啊,或許孤是以小人之心度秦主君子之腹了,但留個心眼總是沒錯,可對?呵呵~~孤此次會見諸位,只為一識天下英傑,既已夙願得償,便不再多留,他日你我之間戰陣上見真章便是,告辭!”說完,一勒馬頭,領著親衛們疾馳而去。
一片翻飛的雪泥飛速循向遠方,五主並未離去,均是默不作聲,氣氛有些詭異,好半天,姚興才恨恨道:“都說明王巧舌如簧,此人果然厲害的很,朕要提醒諸位一句,無論之前是否有什麼心思,此時此刻一定要收起來,咱們既然來了中原,已斷無退路,如若大敗而逃,明王絕不會容我等渡過黃河,到那時,咱們都得死,請諸位打起精神,匆要被他挑撥了!”
說這話的同時,姚興把目光投向了沮渠蒙遜與禿髮傉檀,對於劉勃勃與拓跋烈他不大擔心,前二人畢竟能分到土地,有土地,就等於有了根基,什麼都好說,可是這二人不同,正如衛風的挑撥,他們得了財貨回返河西必須要經過關中,形同於把小命交到自己的手上,可偏偏這種事情哪怕是保證一千遍一萬遍都沒用!
其實姚興也的確眼紅明軍的裝備財貨,畢竟衛風說的沒錯,財帛耀人眼嘛!
沮渠蒙遜與禿髮傉檀迎上姚興的目光,連忙保證道:“諸位不必擔心,咱們怎會被明王虛言矇騙?定與諸位同心協心,好了,既然明王已走,咱們也早點回寨罷。”說著,各自招呼上親隨飛奔而去,其餘三主陰沉著臉,也策馬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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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翻飛中,衛風很快回到營寨,張檢卻在寨門處等候,一見著衛風,立刻施禮道:“大王,您剛走就傳來了淮陵與壽春的訊息。”
“哦?”衛風催促道:“快說!”
張檢連忙道:“劉藩領步騎兩萬於四日前離開壽春,兩日前抵達龍亢以南五十里處(今安徽蚌埠一帶),欲收集船隻渡淮水,但被我水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