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冷哼一聲:“待他們把營寨立下,孤前去會一會,陳少女,別睡了,起來吧!”
“嗯!”陳少女點了點頭,伸出玉臂,把衣服拿被子裡穿,王道憐也替衛風穿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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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譙西北方向三十餘里處的濄水南岸,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騎隊緩緩馳行,這正是由姚興、劉勃勃、拓跋烈、禿髮傉檀與沮渠蒙遜率領的十六萬純騎兵,全部配雙馬,如此鼎盛的軍容,野戰堪稱無敵!
這一支軍隊先在浚儀小心翼翼的渡過了黃河,緊接著又渡濄水,沿河一路南下,經四百餘里,將於今日趕到譙。
在濄水北岸,是父陽(今河南省鹿邑縣)縣,城門洞開,城裡已空無一人,拓跋烈不由搖了搖頭:“劉寄奴倒是挺小心的,生怕咱們劫掠百姓,莫非我等各族如此兇殘?”
說這話的同時,拓跋烈看向了劉勃勃,因為在他眼裡,他自己與姚興已經脫離了野蠻人的範疇,輕易不會劫掠百姓了,而劉勃勃是靠打家劫舍為生啊!
劉勃勃也不在意,哈哈笑道:“可惜了這中原大好河山啊,竟然千里無人煙,真是可惜,可惜啊!”
姚興趕緊提醒道:“敖雲匆要節外生枝,北府軍實力不弱,劉寄奴更是人傑,縱使你傾舉國之力也未必能取下淮北,更何況此戰過後,你據幽燕,又有何不滿?當務之急,是你我六方齊心協力,共破明軍,至於日後是戰是和,留待他日再說!”
“子略兄放心,勃勃不過心有感慨罷了。”劉勃勃隨意拱了拱手。
這五位皇帝大王為顯親密無間,竟然並馬同行,但細看,還是能看出些端倪,拓跋烈在最左側,與姚興較近,明顯是存了與秦國交好的心思,想想也不奇怪,按戰後協議,魏國雖然重奪河北、河東,但在衛風的連續打擊下,已經元氣大傷,至少十年八年內都不適合再發動大的戰役,卻由於幽燕,也就是河北的北部交給劉勃勃,而劉勃勃此人掠奪成性,拓跋烈不敢大意,必須要置重兵防守,與秦國交好實為必然!
劉勃勃策馬馳在中間,乍一看地位最尊,可實際上,另外四人都在防著他呢,姚興不用說了,與劉勃勃有滔天之恨,禿髮傉檀因為女兒的緣故,也與劉勃勃結了怨,必須要防著劉勃勃,另外沮渠蒙遜,因為他與禿髮傉檀的實力最弱,所以這二人暫時得抱成團,否則稍不留神就會被吞了。
沮渠蒙遜與禿髮傉檀策馬行在右側,相互交換了個眼神,沮渠蒙遜淡淡道:“你秦魏夏三國擊退明軍後均能落得好處,可孤與傉檀遠在河西,要中土土地無用,卻仍是發兵前來,實為義助秦主,只不過,我二人倒是無妨,就怕將士們一無所獲,或會生出怨言啊,畢竟咱們與明軍素無瓜葛!”
姚興的眼裡閃出了一抹寒意,拓跋烈與劉勃勃也是殺機迸現,這二人一路上都唯唯諾諾,卻於此時提出了條件,而且還暗含威脅,那就是拿準了自己三人不敢翻臉,如果不能滿足的話,或會投了衛風,這無疑是致命一擊!
姚興心裡暗恨,卻裝模作樣的尋思了片刻,這才道:“此言倒是頗有幾分道理,當前不能做任何亂子,要不這樣,朕做個主,擊破明軍之後,除工匠、他的弩炮與神臂弩咱們五方平分,其餘馬匹、輜重全部歸你二人,如何?”
沮渠蒙遜看向了禿髮傉檀,均是雙雙一點頭,禿髮傉檀又道:“有了財貨,也不怕將士們不滿,只是劉寄奴那裡呢?他一點好處都落不到豈會甘心?”
劉勃勃搖了搖頭,笑道:“咱們這十六萬大軍是受劉寄奴相邀,每日消耗糧草無數,沒讓他承擔,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還待如何?”
拓跋烈跟著道:“不錯,何況劉寄奴巴不得咱們早走,他哪敢再提非份要求?”
姚興也道:“真要算起來,收穫最大的還是劉寄奴,畢竟咱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明王的根基大部分在江南,這以後,不全都是他的了?他若再有非份之想,那才是沒有誠意!”
“好!”沮渠蒙遜叫了聲好:“既如此,咱們擊掌為誓!”
“啪!”的一聲脆響,五人勒馬圍成一圈,伸出雙掌猛擊了下,緊接著就是哈哈大笑!
只不過,姚興、拓跋烈與劉勃勃的笑容都帶著絲詭異,禿髮傉檀與沮渠蒙遜有命拿錢,還得有命花才行,此去河西,足有三四千裡,又需要借道關中,攜帶著大批物資必然行動遲緩,簡直是一塊最為可口的肥肉啊!
好一陣子,笑聲才漸漸止歇,姚興猛一揮手:“諸位,前面理該是明軍營寨,咱們都跑起來,讓明王見識下你們三族鐵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