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便是到了晉陽,也無法完成大王意願。”
李嗣昭見李曜說得鄭重,忙肅然問道:“卻是何事,五郎速速道來!”
李曜道:“某須得帶上幾個人走。”
李嗣昭一愣,然後立即明白過來,道:“好說,好說!此事乃是為大王辦事,誰若敢於阻攔,那就是跟違逆大王某想,代州應當不會有這等不知死活之人吧?”他的眼睛突然又再次露出那種刀鋒一般的精芒,在打量李衎父子三人時一閃而過,然後微微一頓,淡淡地道:“若是真有這般不識像的,某手底下這三百黑鴉,正是有幾天沒殺人了,手癢癢得很呢!”
他那刀鋒似的眼神掃過李暄和李晡,二人均覺脖子一寒,李暄還好,在北地走動得多,彪悍之輩見過不少,雖然心神一搖,到底沒有失態。李晡卻不濟事,給李嗣昭盯了一下,彷彿觸電似的往後小跳了一步,神色慌張。
李衎到底見過大世面,面色沉沉,別無他話,就算看見了李晡的醜態,也只是移過眼去,並不訓斥。反倒是黑鴉軍的人見了,一個個面帶譏笑,只是礙於李嗣昭平時威嚴,總算沒有鬨堂大笑出來。
事已至此,別無他話,也再無轉圜。當下李嗣昭發話,讓李曜自去收拾東西,並召集要帶走的人。
王笉跟李嗣昭告罪一聲,也跟著李曜出來。李曜知他必有話說,便放慢腳步,果然王笉趕到李曜身邊,便道:“正陽兄,此番事情弄到這等地步,實非小弟所能料及,方才這等情形,也只好借並帥及李嗣昭兵威一番。不過正陽兄到了太原,某家自然能幫得上一些小忙,兄長亦可在公務之餘繼續讀書,任何時候想去長安趕考,只須與某說上一聲,太原府的名額,是絕無問題的。”
李曜卻也沒料到她是來說這個事,不過聽了卻是十分感激,雙手用力抓住她的雙肩,道:“燕然,你我相交雖然不久,但卻肝膽相照,若非某今日落魄,真恨不得與你結為異姓兄弟才好!”
王笉背後的小平一下子張大了嘴,直接成了O形。王笉自己也是渾身一顫,感覺整個身子都酥麻了去,偏又不能說破,也不好強行去掰開李曜的手,只好忙道:“今日確非良辰,不過日後卻也有的是機會,不急這一時啊,正陽兄這是去收拾行囊還是?”
李曜果然很自然地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臥室,道:“某於冶鐵之事略有研究,寫過一些法門,都在房裡,是以要收拾收拾。”
王笉連忙點點頭,她是肯定不會去李曜的臥室的,於是立刻道:“那好,正陽兄還有哪些人要帶去太原,不妨跟小弟說一聲,小弟在太原總也有些家業,安排些許人手,無論如何是沒有問題的。”
李曜大喜:“如此多謝燕然了,某正愁不好安置他們!”
“謝的什麼?兄長高義,秦此生難言還盡。如此,請兄長將他們的名姓一一道來,某好去請。”王笉這話其實不是說笑,古人賣身葬父、賣兒葬父都是有的,可見對父母的安葬之重要,李曜幫她用陰沉金絲楠木棺安置王弘,實乃恩如海天,王笉真沒覺得幫這點小忙能算什麼事。
李曜於是道:“有這幾人”當下將名字說了一遍,又道:“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的家人,總要問到之後才好前去,切莫強逼則個。”
王笉笑道:“兄長多慮了,王秦豈是那等樣人?”心中卻想道:“正陽兄既然提到,顯然都是很重要的人了,他們若是去了,家人不去,也是麻煩。總得要讓他們心甘情願舉家搬遷才是道理。不過這也容易辦,拿些良田和乾淨宅院出來,想來便能辦妥,也不費什麼心思。”
於是各自分頭去辦,李嗣昭事情辦妥,心中甚為暢快。他如今從軍年歲還不算大,雖然勇猛,可在河東軍中地位卻也不算多高,手底下也就是這一都兵馬,三百騎而已。今番為大王延請良才成功,日後他若做出成績,自己也必然有些好處,心下自然高興。
至於李曜是否有才,他卻不擔心,在李存孝和他面前都能淡然自若的人,再差也查不到哪去!
李衎一直不說話,直到李曜一切打點完畢,要求拜別其母的時候,他才冷冷地道:“如今你非某子,她卻是某妾,你二人不可相見。”
李曜雖怒,卻也無法可想,最後只能在院中朝母親所居住的方向叩了三個頭,權當拜別。
李嗣昭做事很是乾脆,說走就走,根本不休息,甚至連刺史府都不去了,直接往南便走。可憐那個帶路去李家的劉明府,從頭到尾連話都沒說上一句便又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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