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攻下得勝口,卻不願意駐紮在那裡,一個勁的要回來參加攻打幽州的大戰。李繼隆節度使便另派了李漢瓊將軍在得勝口,領一萬精兵駐守。
很好。謝慕華一來就聽到個好訊息,不禁喜形於色:將潘惟吉的功勞記下,這一仗完了之後,給他論功行賞。得勝口那裡,都安排妥當了嗎?
李繼隆笑道:都準備好了,造兵工署之前連夜趕製的數千枚土雷,已經被李漢瓊的部下埋了下去。雖然是簡陋了一些,不過要是契丹人膽敢從北面攻打得勝口的話,嘿嘿,那他們可就真的有死無生了。
斜軫用兵神出鬼沒,得勝口一丟,幽州和北方的聯絡就要被切斷。以耶律斜軫的本事,他不會坐視得勝口在我們手中。李漢瓊那裡的壓力會很大。謝慕華思索著說道。
潘美沉吟道:的確如此,所以李繼隆節度使一直親自領軍壓迫斜軫,迫使斜軫不能分兵攻打得勝口。此外,在外圍,我們兵分數路,切斷外圍和幽州的地道。不過,相公沒有到來的時候,咱們還沒有開始圍城。
圍不圍都是一樣的。謝慕華遙望著遠方巍峨的幽州城:當年太宗皇帝二十萬大軍,圍得水洩不通,幽州也沒攻克。咱們要做的,就是開啟幽州就行了。
哦潘美欲言又止,趙光義當年二十萬大軍沒有攻克幽州,是每一個參與過幽州之戰的將領心中永遠的痛。想想當年的陣容,統軍大將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人才。二十萬精銳南征北戰,是趙匡胤造的無敵雄師,連最後一個漢人政權北漢,也無法抵抗這二十萬精銳的猛烈進攻。可是,趙光義一手把這支無敵猛師葬送在幽州。也許,只要一天,只差那麼一天,幽州之戰的歷史就會完全改寫。可是時光無法倒流,一切不會再現。
如今的宋軍,論起兵員的素質和戰鬥經驗,和當初那支強大的宋軍不可以同日而語,差距是絕對存在的。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初那批將領已經垂垂老矣,新生代的將領無論是楊家的幾個兒子還是謝慕華掘出來的人才,在名頭上暫時還無法和潘美、曹彬等人抗衡。唯一的變數,只怕就在謝慕華的身上了。
這位當年的先鋒軍監軍,已經成為大宋實際意義上的主宰,他造出來的新式軍隊是不是可以在這次幽州之戰發揮威力。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年輕將領是不是能夠對敵遼國那些身經百戰的將領。都將要在這一戰顯示出成果。至少有一點是已經證明的,從大同為基地,沿桑乾河東進,封閉燕山,斷絕遼軍支援路線,把幽燕地區徹底變成孤城。這條路,是絕對行得通的。
走吧,我們去看看耶律斜軫去。謝慕華緩緩的說道。
斜軫依然駐守在沙河一線和宋軍對峙,遮天蔽日的戰旗,連綿不絕的營寨,不絕於耳的馬嘶五六萬遼軍陣容龐大,營帳之前,鹿砦、拒馬槍、壕溝連片成野。
宋軍緩緩出動了一部軍隊,數千名官兵小心謹慎的護著謝慕華親臨敵前。斜軫接到部下的稟告,隨手將正在翻看的兵書丟在一邊,淡淡的笑道:既然謝慕華已經來了,大家出來見個面也好。列陣,備馬。
契丹人陣中的號角聲嗚嗚吹起,三千名重甲騎兵翻身上馬,戰馬踏動整齊的步伐,森然從軍營中走出。耶律斜軫身披厚甲,居於陣前。一面代表著南院大王的紅色大旗,被掌旗官聳立在他的身後。耶律斜軫手提韁繩,兩腿一夾,馬兒滴溜溜的打了個噴兒,撒開四蹄,朝前跑了數十丈,遠遠的看著宋軍的動態。
謝慕華的戰旗高高挑起,身邊大小數十員戰將護衛在身邊。謝慕華問道:潘太師,斜軫在沙河這裡,你有什麼看法?
耶律斜軫是個硬骨頭,不好啃。潘美坐在馬背上,多年來的征戰,讓這位老將練就了一身好騎術,腰桿依然挺得直直的。潘美遙望著對面的遼軍說道:沙河和幽州相互呼應。這次韓德讓依然鎮守幽州,不過他已經不是當初第一次幽州之戰時候的初哥了。有了經驗,並且有精銳的數萬軍隊駐守,幽州城池堅固,糧草充足。韓德讓有絕對的信心把幽州守下去。而耶律斜軫和他形成掎角之勢,互相援助。雖然說沙河這裡的地形並非險要。可契丹人擅長的就是平原衝鋒。耶律斜軫的六萬大軍,一旦動作起來,很難阻擋的住。短時間之內,依靠常規的戰術,根本無法把耶律斜軫消滅。
謝慕華點了點頭:石守信已經去西北了,我要把西北的兵權和雁門關兵權合二為一,統一交給楊老將軍帶領。他跟休哥戰鬥許久,並不吃虧。只要有足夠的兵力,我相信楊老將軍可以佔據優勢,將休哥壓迫回來。唯一擔心的就是
謝慕華收了口沒有繼續說下去。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