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回過頭,發現那群和警衛爭鬧的人中竟然有張熟悉的臉,竟是許久不見的袁廉,他那雙墨黑的雙眸盯著她不放,正笑著朝她不住的揮手,叫她的名字。
劉璃心裡一震,但很快鎮靜下來,這個出賣了江洺的人,此刻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找她?
“姑娘,你真認識那個人嗎?”一旁一個警衛狐疑的看著劉璃,語帶猶疑,“他上門說要找你,三少說他不是正經人,是帶人來搗亂的,還要我們攔著他如果你認識的話”
不管袁廉來是為了什麼,她都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那張臉,就想到江洺的事也有他一份功勞,這種厭惡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她的心,帶著濃濃的恨意,似乎良久的憤懣得到了宣洩的物件。
“我不認識。”劉璃收回視線,她的眼看上去就是一片荒蕪冰冷的色彩,黑的讓人心裡發怵。警衛收到答案便住了嘴,又朝那邊去了,招呼其他的警衛趕人。
“上去吧。”許諾的臉色溫和下來,嘴角帶著笑意,一手託著她,將她送進車內。
車徐徐發動,然後駛動過去,經過那群人時,劉璃餘光看到窗外的袁廉和那幾個他的人正奮力掙脫警衛的鉗制,朝她呼叫著什麼。但隔著車窗,她什麼也聽不到,她也不想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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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羅路 …許宅
孫婆婆給劉璃收拾了間房,行李放好後,便招呼她和許諾去餐廳用中飯。
老爺子不在,許訟自然也溜了,所以在餐廳用飯就只有許諾,劉璃。兩人剛坐下,那邊正廳撩起簾子,進來的是許桑朵。
“誒,三哥,劉璃你也在啊。”她彎起唇角燦爛的笑了出來,看的出心情很好,然後解□上淺藍色格子大衣遞給一旁幫傭,坐到劉璃對面。
許諾點點頭,劉璃微笑衝她打了個招呼,“桑朵姐,什麼事這麼高興。”
“琉璃不知道不奇怪,不過三哥,你沒發現餐桌少了個人麼?”許桑朵神秘一笑,歪著頭表情很奇怪:“難道你們沒發現那個小雜種沒看見了麼?”
“桑朵姐說的是,許硃砂?”劉璃皺起眉說出這個名字,卻沒露出多餘的神色,帶著感興趣的語氣問:“桑朵姐的高興事和許硃砂有關係?”
“那當然!”許桑朵挑高眉,側著頭笑了,杏眼中盪漾著一股略帶傲氣的調皮勁:“今天許硃砂可是去巖田某監獄報道了,不出意外的話,她過了明天,後天就要正式坐監了。”
劉璃心裡是忍不住欣喜的,沒想到沒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幫她達成所想,這算是近段時間唯一的好訊息麼。
“你少沾點那些事,注意點影響,你是許家正牌的小姐。”許諾在一旁插口道,略有指責的意思:“上次你和許硃砂在路口那樣多人地方打起來,事情差點弄到老爺子那裡去了,幸虧我早一步發現,下次再出了這樣的事,老爺子教訓你,可別怪我做堂哥哥不幫你。”
“知道了啦!三哥最好了,來,吃雞。”許桑朵作出討好的樣子,夾起一塊雞肉放入他碗裡,又不屑道:“不過你剛剛有話可說錯了,不是我和她打起來,而是我打她,她一個小雜種有什麼資格和我對打,是吧,劉璃?”說著,看著劉璃一笑。
“那當然,桑朵姐才真正姓許。”劉璃會心點頭,知道她最是緊張顏面,便順著她說。其實她自己心裡是感謝她的,竟然解決了一個她差點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且若是她動手,一定會讓朱麗瑤有得進出不來。不過現在即使解決了朱麗瑤,也不能代表了什麼了但不管怎樣,能真讓她如期入獄總是好的。
許桑朵冷哼一聲,“還以為她有什麼大本事,不就憑著一股子騷媚勁,妄想勾引潤之哥哥幫他找關係脫罪。還不是玩不過我,她什麼身份,被玩就有份”
許桑朵正說得起勁,許諾卻截斷她的話,嘴角微微一勾:“好了,蕭潤之也不是傻的,不過是正好借你的手甩了她罷了。你現在是盲目的看上他,等你回頭到手了,就不覺得他是個好物件了。”
“才不是!”許桑朵瞪大眼連忙反駁,臉紅彤彤的,“潤之哥哥不是那樣的人,是許硃砂她自己喜歡勾三搭四,對大堂哥是這樣,對潤之哥哥也是這樣。”
許諾露出了習以為常的冷酷的毫無憐憫心的傲慢目光,“隨你怎麼說,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了。”
劉璃看著兩人鬥嘴,一時沒接話,許桑朵明顯陷進去了,自然許諾怎麼點醒也無益的。而且,不多碰幾隻青蛙怎麼能吻到王子。
但眼看許桑朵還要開說,劉璃只好打圓場,“好了,你們,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