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⒈〉墓ぷ恃�液�冢��拮釉諏甘巢棵派習啵�繚詡改暱熬拖賂諏耍��罘閻揮�100元。而在1999年他又不幸患過一次乙肝,治療費就花了兩三萬元。還有個小孩,沉重的家庭負擔壓得崔永生喘不過氣來。所以別說買房,連生計都得考慮,他目前仍住在“母子間”。
“你這小子是不是一到溫和派出所就他媽腐敗了?”崔永生正色道。
“我腐敗,我到溫和派出所才不過一年,不瞞你們講,這套房子包裝修花了將近八萬,借錢就借了一大半,你們算算,我夫妻倆兩個人加起來的工作時間有11年了,11年存四萬元,多嗎?我們還是省吃儉用,能存到這個數字就已經不錯了,這還多虧前兩年她在師範的時候福利還不錯,我呢,這麼多年在派出所在機關就是省了不少伙食費。現在在派出所一天到晚在外面吃飯,這倒是真的。除此之外,其他有什麼收入?”
“天天在外面吃,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喝得老婆背靠背,老弟嫂呀,戈冰劍回來你是不是和他背靠背呀。”
“他又不喝酒,這你是知道的。”蘇蓉結束了這麼多年的鴿子籠生活,住亮堂堂的新房了,心情格外的愉快。半年過去了,她漸漸地也習慣了在沙溪初中當一個普通的教師。
“你小子肯定腐敗,在縣城這麼塊風水寶地,求你辦事通融的人肯定蠻多的。”劉闖笑。
“其實作為我們警察來講,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腐敗的機會,只不過有些方面人家大貪不屑一顧而已,你們敢說,天天吃人家的飯,受人家的煙就不是腐敗?”我說。
“說句實在話,我在派出所也呆過,現在在法制科呆,完全也有機會腐敗,但我不敢也不能腐敗呀。1997年
,那時我還在派出所,正好秉公處理了一件傷害案,一方的當事人以為我幫了他,就悄悄地來到派出所找到我,拿了一個信到丟給我。我莫名其妙地開啟一看,800元現金赫然在目。你們猜我怎麼著?”
“悄悄收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故意說。
“800元那時還算比較多呢,不收白不收。反正幫了人家的忙,人家感謝你而已。這又不是刑事案件,又不燙手。”彭勇參觀了半天,之後笑著說。
“當時是第一次有人這樣送錢給我,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明明是依法辦事,我也不存在幫哪一個,怎麼居然就有這樣的好事登門,由此可見,我們公安的有些人權利不知道有多大,我當時想都沒有想,就把錢當面將信封丟還過去說:我收了你的錢,人家怎麼看我?你怎麼看我!你不要以為是我幫了你,是法律幫了你。”
“你真的有這麼高的思想境界?”我調侃他。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嗎?”崔永生反問我。
我搖搖頭,雖說從警至今,幾乎沒有什麼人給我送禮,但到了溫和派出所之後,就在前不久碰到了這樣一個機會,那是在處理一個打架鬥毆的案件的時候,我曾經在沙溪派出所時候的一個熟人一大早找上我的門,說了要求關照他那被抓的侄子的來意之後,往我沙發上扔下一個信封就走,我也是想都沒想,連忙抓起信封追出去爭了半天才將信封給回了那熟人,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信封裡到底有多少錢,1000元?2000元?鬼才知道。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反正我是這樣認為,我們幹公安的,犯不著為了幾個錢而被犯罪嫌疑人的家屬牽著鼻子走。我聽說不久前在我們省裡的一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刑警支隊的幾個人被一個傢伙拖下了水,平時也只不過吃吃喝喝,得了一點金銀首飾、衣服手錶什麼的,可最終都被那個傢伙害了,聽說還判了刑。你想想看,我就算他一個人得了一萬元好處,可為了這一萬元成了階下囚,位置、職業,什麼都沒有了,他划算嗎?”我繼續說。
“你說為什麼有人有這麼的大的膽子敢去收人家的黑錢?”彭勇裝不懂樣。
“之所以會造成收黑錢吃拿卡要的情況出現,這還得從我們警察的權力上說起。警察擁有兩項眾所周知的權力。第一是刑事拘留,在公民沒有被法院判決的情況下,即可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第二是勞動教養,也是未經法院判決,就限制了公民的人身自由,期限超過刑事拘留。在這兩項權力中,顯然勞動教養的性質遠遠惡劣刑事拘留,因為勞動教養給與公民的懲罰甚至可能超過法律給與犯罪人的懲罰,但刑事拘留的行使卻更為普遍。”崔永生搶過話頭侃侃而談,人在法制科呆,一點到晚跟法律打交道,看樣子精通了不少。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