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斯潘塞答道。
“卡奧拉先生,請賞光陪我走一趟。”陳繼續說,“到了警察局,就會設法讓你開口的。”
他們正轉身向門口走去時,正好碰到卡洛塔·伊根進來。她跟約翰·昆西說:
“我能跟你說點事嗎?”
“當然可以。”說罷,便隨她一起來到桌旁。
“剛才我到走廊上,”她氣喘吁吁地壓低聲音說,“看到有人正蹲在你們談話的窗戶附近。我走近一看,原來是薩拉戴恩先生。”
“啊哈!”約翰·昆西吃驚地說,“薩拉戴恩先生最好停止這種行動,否則會自找麻煩。”
“需要跟陳先生通告一下嗎?”
“不必了。我和你可先做一番調查。陳還有其他的事需要處理。另外,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准許任何人離開這兒。”
“當然。”她滿意地微微一笑,說,“我很高興你真的對這房子發生了興趣。”
“我對這棟房子產生了興趣正是因為——”約翰·昆西剛要接著說下去,陳插了進來:
“敬請原諒,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兒。哈利特探長肯定會異常興奮地見到這位卡奧拉的,更不用說這隻夏威夷木盒了。”
出門時,卡奧拉擠到約翰·昆西身邊。看到小夥子那憤怒的目光,約翰·昆西大吃一驚。
“都是你乾的!”夏威夷人嘟嚷了一句,“我不會忘的!”
二
陳的車沿著卡拉考愛林蔭大道向俞疾駛。人們在車內喋喋不休地談論著。約翰·昆西應偵探之託獨自坐到了車後,木盒放在雙膝上。他將手搭在木盒上。這隻木盒曾一度從他手中逃脫,但現在又重新回到了他身邊。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遠在二千英里之外的那個小閣樓上的夜晚:一個黑影靠著月光下的窗戶;寶石劃破他臉頰的陣痛;羅傑發自肺腑的那聲“可憐的老丹!”的悲嚎。他們終究能否在這個夏威夷木盒裡找到丹神秘之死的答案呢?
哈利特正在他房間裡等候。跟他在一起的是一位目光敏銳、辦事精明、看起來有三十八九歲的男子。
“你們好,小夥子們!”探長打著招呼。
“溫特斯利普先生,見見我們地區法院的檢察官格林先生。”
格林熱情地與他握著手。
“我一直想見到你,先生。”他說,“我很瞭解你那個城市,還在那兒的哈佛法學院上了三年學呢。”
“真的?”約翰·昆西熱情地答著話。
“可不是嗎。我是從紐黑文畢業之後去的,知道嗎,我是耶魯大學的。”
“哦。”約翰·昆西毫無情緒地應了一聲。但格林不管選擇哪所大學,他似乎都是個樂天派。
陳邊把盒子放到哈利特前邊的桌子上,邊講述著拿到盒子的經過。看得出探長那張瘦削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他仔細檢視著這個寶貝。
“鎖著的,是吧?”他問,“卡奧拉,你有鑰匙嗎?”
這位夏威夷人不悅地搖搖頭,說,“沒有。”
“小傢伙講話可要留點神呀。”哈利特警告著,“查理,你仔細地搜查他。”
陳敏捷地從上到下仔細搜查了一遍,發現了一串鑰匙,但沒有一把能開啟盒子的鎖。他還發現了一厚疊十美元一張的鈔票。
“迪克,你在什麼地方弄到這麼多錢的?”哈利特質問。
“我掙的。”小夥子怒視著。
但哈利特對盒子更感興趣,他欣喜地拍了拍它。
“格林先生,這個很重要。或許我們在這兒能找到解決疑團的答案。”
他從桌子裡拿出把小鏨子,費了好大勁才把蓋撬開。約翰·昆西。陳,還有檢察官都不約而同地向前擠著。探長揭開蓋時,他們都目不轉睛地急切注視著。盒子是空的。
“盒裡什麼也沒有。”陳嘟嚷著,“又一個夢想破滅了。”
沮喪將哈利特激怒了,他轉向卡奧拉。
“喂,年輕人,”他說,“我倒想聽聽你的說法。你和布拉德一直有聯絡;上星期天晚上你還和他談過話;你也知道他今天晚上回來;你曾跟他做過某種交易。趕快把這些事都說出來。”
“沒什麼可說的。”夏威夷人執拗地回答。
哈利特站起身,說:
“不見得吧。你有的說。蒼天在上,你得說出來!今天晚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說,或是不快點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突然他停下來對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