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學生髮了言,我說無論多大的災難都不會影響我們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生命的渴望。
去橫店拍攝〈〈射鵰〉〉之前,我又去探望了一次何老師,為了進行高壓氧艙的治療,她被轉去了另一個病區。由於身體狀況逐漸好轉,前去探望何來勢的人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是她的學生,我和龐雲進屋的時候,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何老師已經可以大聲和我們說話了,雖然口齒還不是很清楚,她自嘲說,醒過來以後突然發現自己變成臺灣人了。她的樂觀使她看上去精神很好,臉色紅潤,人也胖了一些。她和我們講了許多關於她兒子的有趣故事,逗得在場所有人都捧腹大笑,我很高興看到一個那麼積極開朗的何老師。小周叔叔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他始終微笑著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意。我跟何老師說,這次多虧了小周叔叔呢。她望著身邊那個不平凡的男人,幸福地2說,她的第二次生命是他給的,她會用一輩子去報答。
“我一直跟你們何老師說,不用報答我,不論是作為丈夫還是作為醫生,那都是我應該做餓。愛是不求回報的,你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大家的關愛,以後等你好了,你可以把這份愛傳遞出去,傳遞給需要幫助的人。”小周叔叔因為不好意思,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床單,可是他的話卻深深印刻在了我的心裡,那是一種多麼偉大的情操,我又一次被他的不平凡所折服。“何老師現在身體恢復得不錯,但更重要的上心理的恢復。”他看著何老師意味深長地說,“人不能脫離社會,你還是要回到原來的生活裡,到時候會面臨很多現實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小周叔叔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我腦海裡最清晰的記憶,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善意的暗示,將它們化為一種力量植入了我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