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那些當官的,真他媽的操蛋”
“事情過去了,就別想那麼多了。”
“過不去!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從來沒象今天這樣窩囊過,憑什麼落到這步田地?”胡祥林咂了口酒,嘆著氣,繼續說,“俗話說,父母在,不遠行。娘離不開兒,兒離不開娘。可我撇下老孃跑到這裡來了,背井離鄉,不知歸路!這算什麼生活?排骨是**,不假,可她也是當孃的啊!人都是娘生的,心都是肉長的,她為孩子急成那副樣子,我就能想得出我老孃為了我會急成個什麼樣!三十年沒有音訊哪!三十年哪”說著,又有些動情了。他緊皺著眉頭,抿著嘴唇,憋悶好半天,突然大叫了一聲:“娘啊!你兒不孝啊!”說著,舉杯暴飲,悲痛欲絕。
第二天,江長和要去總部拉給養,隊部讓他順便護送排骨回家。卡車前圍著許多老兵,都是來為排骨送行的。他們把各種各樣的禮物、食品塞到她的手裡,排骨感動得流下了眼淚。小黑、小白緊緊地抱住她,難捨難分,一起流淚。
陳副官說:“又不是不回來,還至於淌眼抹淚的嗎?看看,大家多惦記著你,爭取早一點把孩子的病治好,早一點回來。上車吧。”
胡祥林今天也顯得滿面春風,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提著一大堆東西急匆匆趕來。陳映年說:“你這個唱主角的,怎麼姍姍來遲了?”他還在跟陳副官賭氣,裝作沒聽見。
崔大鬍子也和他開玩笑:“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