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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講,後來見他那麼認真,只好如實告訴他。她十二歲時母親生病死了,就被人賣給一家米粉店老闆當傭人,不到兩年,又被米粉店老闆把她賣給了青樓做**,先是伺候老鴇,一年後就讓她接客了。老歐聽了,就更覺得小黑是自己的女兒!儘管小黑一再解釋說她是臺灣土生土長的,她媽媽也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也就是現在稱呼的“山地同胞”,他還是將信將疑。所以小黑只好認他作乾爹,由他去想吧。免得他再認真下去,影響了她的生意。就這樣,老歐從來不跟她打炮,因為他心中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小白和小黑幾乎同齡,他把她視為小黑的朋友,所以也不能同她打炮,但他畢竟是男人,飢渴難忍的時候,就去找排骨去宣洩一下。一個月只限四次,他就把三次留給小黑,一次送給排骨。

正如陳副官說的那樣,這些沒家沒業的老兵們,全靠她們了。無論是孤獨,是鄉愁,是對親人的懷戀,還是生理上的渴望,都靠這三個柔弱的女子來幫他們解脫。他們大約要花去工薪的四分之一,如果不是限制每月只能購票四張,他們會把全部的工薪都花在這些女子身上而在所不惜。

第四章 唯一一個健全的女人 '本章字數:6693 最新更新時間:2007…05…17 15:00:40。0'

第四章 唯一一個健全的女人

幾天過去了,林世豪還沒有習慣這裡的生活。他開始想念陸筱飛了,急於要把這裡的情形告訴她,告訴她開發隊的性質,告訴她老兵的生活,告訴她軍中特種茶室可一打聽,這裡沒有郵政所,來往的信件都要透過下面雷達監測部隊的福利社來轉遞,每週一次,送信來的時候,順便把寄出的信取走,一來一往,需要半個月。這使他感到很無奈。驀然間,他覺得自己被軟禁起來了,寂寞孤獨之感與日俱增。平日,老兵們都去開荒種地,他守著空山無所事事。等老兵們休息的時候,又都忙著去打炮,看上去,他們的身子骨結實得很,設他這樣一個醫務官實在是多餘。要在這裡打發一年零九個月的時間,談何容易?

一天晚上,江長和開著卡車風馳電掣地趕回了開發隊,他停下車,匆匆向隊部報了到,就夾著一隻提琴直奔醫務,他看見房間裡亮著燈,便敲了敲門。

“請進!”

江長和猶豫了一下,開啟門,怯生生地問:“你是林醫官嗎?”

“我是。”林世豪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醫療器具,回過頭來,一時並沒有認出他來。“什麼事?”

江長和走進來以後,林世豪才看見他手裡拿的竟是自己的小提琴,感到十分驚異。

“這琴,是娜旦讓我捎來的。”

林世豪大喜過望,脫口而出:“MY GOD!”馬上接過來,興奮不已地開啟來看,

江長和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鳥語,怔了一下,然後一副歉疚的神情矜持地說:“上回,在理髮店,真是抱歉,我多喝了一點酒,實在是失禮了。”

林世豪早就把那天見面的情景忘得一乾二淨。“上回?”

“我還以為是半山腰上那些大頭兵呢。他們老想到娜旦那裡去‘吃’她的‘豆腐’。今天回來又路過那裡,娜旦才告訴我,你原來是分配到這裡的醫官。誤會了,誤會了,我太失禮了。”

“吃豆腐”,就是指男人佔女人的“便宜”,臺灣很流行這種比喻。林世豪這時才想起在娜旦理髮店裡見過他。“哎呀,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

“不,不。是我誤會了。實在不好意思。”

林世豪說,實在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娜旦,她能想到託江長和把提琴帶回來,真是叫人太高興了。想起來的路上那種勞頓飢渴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消失,要不是娜旦盛情為他做了那一頓可口的光面,他恐怕都走不到山上來了。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他的感激之情確是溢於言表的。江長和聽了頓時覺得一陣親切,於是,就如閘門頓開一洩而不可收拾地向他講起娜旦來,從他們第一次相遇講起,滔滔不絕,如數家珍,娜旦簡直是世界上最最了不起、最最值得鍾愛的女人。林世豪現在才悟到在山下見到他的那天,為什麼他會那般行容古怪?原來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兵正在燃燒著黃昏的戀情。林世豪也饒有興趣地聽他講吓去。他了解到,江長和是河北人,在家的時候就會開車,原先是給一個跑買賣的唐山“老呔兒”開一輛日本卡車,在民國三十七年的冬天,遇上了正在轉移的國軍,卡車充了公,他人也就隨著車一起“充了公”。走的時候,家裡丟下了老孃,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哥哥是個傻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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